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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5月26日,星期二,小雨。
雖然只有三個來小時的睡眠,但也沒有耽誤早起。早上沒做飯,也不準備帶飯去學校,因為我盼著中午能去給琪琪送鑰匙,藉機和她一起吃飯。
第一次自己做家務,確實很彆扭。原來一直都是在琪琪的指揮下,一會兒幹這個,一會兒幹那個。現在自己做主,卻總是亂套。
剛擦完地就因為去拿東西走了一趟,結果還得再擦一次,剛擦完第二次也因為去關窗戶,不得不擦第三次。原來在老塔那住的時候,從來沒這麼慌過。
也是老天爺不幫忙,今天的小雨從早晨一直下到第二節課結束。一下課,就穿著琪琪新買的透明雨衣,跑出來給她打電話。
“琪琪,猜我今兒穿的是什麼?”
“反正你不敢光屁股!”
“嗨!光屁股穿透明雨衣,出門兒就得捱揍!”
這個透明雨衣,是前幾天我們一起出來閒逛的時候每人人買了一件,現在的話說就是情侶裝。
那天也巧,我們逛到雜貨商店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原來琪琪也在這樣的商店站櫃檯,於是問道:
“琪琪,進去逛逛呀,再找找站櫃檯的感覺。”
“櫃檯能隨便進嗎?”
“走吧,走吧。不進櫃檯咱也進去看看。”
時過境遷,透明雨衣已經不那麼流行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花色、各種圖案,但是一進門我就看見了掛在衣架上的透明雨衣。
“姐姐,我要那透明的塑膠雨衣。”
我從來不和琪琪叫姐姐,以前叫小宋或者大姐,現在叫琪琪,今天叫姐姐是有原因的。
九五年有一次看到她穿了件透明的雨衣,當時覺著稀罕,就多問了幾句,結果琪琪說叫姐姐就給我也買一件。當時沒敢讓她給我花錢,也沒好意思叫姐姐,今天突然想起來那次的玩笑,所以才這麼說。
琪琪應該是沒想起來,疑惑的看著我。
“嗯?”
“你說的,叫姐姐就給我買。”
“什麼時候?”
“八月六號。”
琪琪更不明白了,現在才五月,離八月還遠著呢。
“八月六號?你燒糊塗啦?五月六號吧?”
“就是八月六號!九五年!”
“滾!”
等我根據回憶把那天的事又複述了一遍之後,琪琪好像還是沒有想起來。但雨衣該買還是買了,而且還是每人都買了一件。
今天又下雨,我也是第一次把新雨衣穿出來。本想著藉著雨衣的話題和琪琪多曖昧幾句,可是她根本沒心情。
“別說雨衣了,今兒打電話又有什麼事兒呀?”
雖然語氣聽著有點兒煩,但是從聲音能聽出來,琪琪的狀態還不錯,並沒有因為例假變得太虛弱。
我不敢說昨天她催我走催的太急,只好假裝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這樣,昨天走的急,腳踏車鑰匙還在我身上,想給你送過去。”
“下雨我又不騎車,別送了。”
“是,我想約學徽大哥晚上去家吃飯,順便讓他把那幾件電器拉回去。”
這件事琪琪當然不會反對,只是叮囑我少喝酒,不讓我說她身體不舒服,更不許把剩飯留著後天中午帶到學校吃。也叮囑我把家裡收拾乾淨,尤其是工作臺一定要整理乾淨。
交待完之後,不等我再粘糊,琪琪就乾淨利落點掛了電話。
在學校待得慣,有一幫關係還算不錯的同學們。所以沒有因為琪琪不願意和我多聊而感覺到彆扭,放下電話之後就去圖書館和約好的同學碰面。
因為最近都在臨陣磨槍,應對即將到來的考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