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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他說在省城辦事,一定得抓緊時間。我趕緊爬起身,胡亂洗了幾把,就穿好衣服走到過道。我看見於道德和於超美的房間都緊閉著,看來他們都沒有起床。
我又回憶起夢中的情形。真的好奇怪,我怎麼會做這樣荒唐的夢呢?昨天晚上,周先文給我來了電話,說是到了省城後,到教育廳問一下貧困山區教育經費的事情。接完這個電話,我感覺好奇怪。我與於道德走之前,我曾給周先文打過電話,告訴他我有要事需臨時請假,卻並沒有告訴我到省城。周先文難道知道我同於道德一起,而且已經到達省城?要是這樣,回單位以後我該如何向他交代?
昨夜吃飯時,我曾反覆暗示於美人,晚上我為她留著門,她隨時都可以進來,可是她卻彷彿沒有看見一樣。這妖精,真的,我現在開始喜歡她了。我知道,她與於道德有過什麼,也知道她與我的開始並不那麼美妙;但是這有什麼呢?現在,我已喜歡上她,相信她也喜歡我,這不就很好嗎?
我正胡思亂想著,於道德的門突然開了。一股淡淡的香火味飄過來,很好聞。是檀香吧,這老狗,還念念不忘晨誦。於道德看見我,點了一下頭,朝外面走去,我趕緊跟著他。望著他瘦削的後背,我突然感覺自己好悲哀。我,堂堂政府官員,卻做了一個私企老闆的小跟班!
於道德走路急匆匆的,肩膀搖晃得厲害,從後面看活像螃蟹在橫著爬。望著那背影,我渾身燥熱,活像做了賊一般,趕緊低下了頭。
陽光很好,灑在街道上,那些樹啊,花啊,草啊,都顯得生氣勃勃,閃爍著奇異的光澤。我望了望後面,於美人並沒有跟上來。我追上於道德,對他道:“於總,超美沒起床,我去叫她。”說罷,我朝賓館跑去。
於道德將我叫住,說:“不用管她,我們吃過早點以後,直接去侯老那裡。”侯老,就是我們這次要見的人。我們在賓館的餐廳吃了點東西,上了於道德那輛寶馬轎車。在車上,我希望於道德為這次會面說點什麼,可他臉色板得如一塊鐵板,一心一意駕車,連望也沒有朝我望一眼。也許,他對我根本不屑一顧。望著他毛森森的頭,古銅色的臉龐,我恨得牙癢癢的,真想在這張臉上砸幾拳,真想。
我們走進一個獨立的院落,這是省裡幹部的常委大院,每個常委一個獨立套房,裡面鋪滿鮮花綠草,其中最顯眼的就是蘭花。院子中央,是一棵巨傘一般的老黃桷樹,幾乎三個人也合抱不過來。
一個年紀輕輕的眼鏡給我們開的門,於道德好像同他很熟的樣子,一見面就小高小高地喊著,還用巴掌輕輕拍他的肩頭。“老爺子起來了?”於道德問道。
第五章 幽夢即合(2)
“起來了,老爺子每天起來很早,還要打兩趟太極呢。”我突然看見於道德將一個信封塞進小高的口袋,而後者彷彿沒有知覺一般,顧自朝前走著。
房門開啟以後,一個清癯精瘦的老人站在屋子中央,正端詳著屋正中的一幅草書中堂。見了我們,他拱了拱手,聲若洪鐘一般道:“道德大侄子,你到得好早。”我好奇地看著那幅中堂,上面寫的是“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天勞以我形,吾逸吾心以補之;天厄我以遇,吾享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草書字型張牙舞爪很顯功力,題款卻是本省一位著名的書法家。我仔細地琢磨著草書上面的話,感覺是在說房間主人不是一個俗人。
侯老將我們讓在沙發上坐下以後,高聲叫上茶。一個人端著茶盤應聲而出,是一個身材窈窕,臉色紅潤的嬌豔女人。我活像被悶棒敲了一般,驚愕得差一點叫出聲來。天,這個女人居然是於美人!於美人將蓋碗茶杯分別放在侯老、於道德以及我的面前。
我埋著頭,雙手無措地平放在大腿上。我感覺自己心裡好難受,心子那裡一抽一抽,好痛。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