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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幾次,敏親王這是頭一次見到,他看來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言寡語,有些害羞的模樣,過來敬酒,酒還未下肚,臉已經紅了。
薛靜姝心中好笑,還是頭一次見比她還能上臉的。
因親王們來敬酒,她自己喝的又是果酒,沒什麼酒味,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
見她還要讓人再倒,皇帝揮手讓女官退下,道:&ldo;果子釀雖淡,到底是酒,你不勝酒力,該小酌即止。&rdo;
薛靜姝點了點頭,心裡卻有點不服,又沒有酒味,怎麼能叫酒?她剛喝了點滋味出來,就不讓喝了。
她卻不知,此時自己已經面頰微紅,雙眼朦朧,一張臉燦若春曉之花,通身氣派卻又清如白玉光華,一顰一動令人挪不開眼。
但現下殿內,卻無人敢多看,就是不小心抬頭看見了,也匆匆忙忙垂下,再也不敢抬眼。
酒足飯飽,又有舞樂獻上。
薛靜姝本端正坐著,慢慢地眼皮卻越來越沉,她努力瞪著眼,可往往撐不過幾息,又漸漸往下垂。
皇帝在一旁看得清楚,知道她這模樣,分明就酒勁上來了,她自己還一點都不知道。
他抬手招來宮人,讓她們扶著皇后回棲鳳宮,現在他還不能離開。
朝臣們見皇后半途離開,也無人敢說什麼。
待到舞樂結束,薛老太爺帶著薛家眾人叩首謝恩,禮部上奏皇帝筵宴禮成,這場大婚終於落下帷幕。
皇帝上了御攆,命人往內廷去。
到了棲鳳宮,毫不意外看見伺候的人都在殿外。
宮人見了他,正要跪下行禮,德公公忙道:&ldo;禁聲。&rdo;
方才還在棲鳳宮外不遠,皇上就下了御攆步行過來,顯然不想吵了皇后安歇,眼下哪能讓她們吵鬧?
皇帝道問:&ldo;皇后睡了麼?&rdo;
打頭一名女官輕聲道:&ldo;娘娘不讓奴婢入內伺候,方才還聽見聲響,眼下已經沒動靜了。&rdo;
皇帝便站在原地沒動。
德公公揣摩著他的意思,試探道:&ldo;陛下今晚是歇在棲鳳宮,還是回崇德殿?&rdo;
&ldo;朕入內看看,你們在外等候。&rdo;皇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內殿燃著蠟燭,床帳垂落在地,安安靜靜。
皇帝緩步上前,徐徐撩開床帳,裡頭薛靜姝正睜著眼看他。
他略有些意外:&ldo;還未睡下?&rdo;
薛靜姝點點頭,她方才沐浴過,額前的頭髮仍有點濕,臉上的緋紅卻比方才還濃些。
皇帝走近一些,道:&ldo;你這是酒勁上來了,難不難受?&rdo;
薛靜姝搖搖頭。
皇帝又道:&ldo;我讓小廚房給你做點解酒湯。&rdo;
薛靜姝又搖頭,這次搖得比方才急了些,還道:&ldo;吃不下吃不下。&rdo;
皇帝察覺出點什麼,垂頭看了她一會兒,薛靜姝也靜靜回視他,若是平時,她絕不會這麼做。
皇帝便篤定了心中的猜測,皇后她‐‐喝醉了,因為幾杯孩子都能喝的百果釀。
他倒是有些意外,第一次見人喝醉,是這樣不哭不鬧安靜乖巧的模樣。
他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在薛靜姝粉嫩的臉頰上戳了一下,軟軟熱熱的觸感,又彈又嫩,她臉上的肉,比身上倒是多些。
薛靜姝皺眉看他。
皇帝又伸手在另一邊戳了一下。
薛靜姝細眉皺得更緊,很是苦惱的模樣,但並未躲開。
皇帝定定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