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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意的話提醒了許國公,今兒來的不是皇上,只有皇后娘娘。
於是許國公立刻在地上叩首道:“老臣率許國公上下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隨著許國公的一聲令下,許念安、楚月以及身後那一群黑壓壓的人全部都低下頭叩首,恭請許令儀萬安。
許令儀身側的北亦宸一言不發,薄唇微抿,但是看向許令儀的眼底有幾分邀功的意思。
許令儀被北亦宸這眼神給逗樂了,皇帝這般模樣,恐怕也就是做太子的時候,對先皇的模樣呢?
但別的不說,北亦宸這般討好她,許令儀心中還是十分受用,她微微揚起下巴,契合的夜色中,鳳鸞車上的宮燈光灑在許令儀的身上,襯得她周身金光閃耀,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尊貴的氣質。
“許國公、許大人,起身吧。”許令儀一聲吩咐下,許國公府上下緩緩起身,而穿著大紅蟒袍的許國公則是到了許令儀跟前,當他看見北亦宸的時候,還下意識低了低下巴,只是知道帝王今兒是隱瞞了身份偷偷出宮的, 也只得直接到了許令儀跟前,頷首道:“皇后娘娘,府內已經備了酒水,為您接風。”說這話時,許國公的眼底多了一絲水意。
許令暖珠玉在前,許念安又才華橫溢,許平璋自幼聰慧過人,許令儀在這四姐妹之中是存在感最弱的,她雖然年紀最小,但待在父母身旁的時間也最短。
可許令儀和原主母親的長相也極其相似,眼下瞧見許令儀,許國公心中竟升起了一陣愧疚。
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了幾分顫抖。
許令儀自然是捕捉到了許國公的這一絲異樣,她只覺得好笑,遲來的深情比狗賤,若是許國公當日老實本分,好好對待原主母親,想必原主母親也不會這麼早香消玉殞。
至於原主,這會兒心疼了?當年被馮氏剋扣的時候,還有在後宮病的要死的時候,也沒見這位父親大人現身呢?
許令儀心中雖然對許國公諸多不滿,但是還是符合禮制地一笑,聲音溫和道:“外頭冷,本宮回家省親的時間不多,還是快些進去吧,本宮還想和父親、哥哥們話家常。”
聽見父親這個詞兒,許國公面色柔和了不少,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待許令儀動步後便跟了上去。
京城的夜色中,許國公府燈火通明,待貴人入府之後,許國公陪著許令儀到了會客廳。
許令儀也是若干年後第一次踏足許國公府內。
只見著會客廳古樸大氣,那看似簡單的檀香木椅周身還鑲嵌了流光四溢的貝殼。
屋內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兒。
許令儀在會客廳上方坐下,繪春秋詞等人忙在旁伺候,而北亦宸則是自覺地站在一側。
許國公瞧著帝王這般客氣的模樣,只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甚至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疼,一旁的蘇如意瞧出了許國公的緊張,便在一側笑著道:“許國公不必擔心,只是娘娘省親而已。”
蘇如意的話雖然這般說,但是許國公怎敢讓帝王站久了。
許國公環顧四周一圈,只見奴僕家眷在這大廳內共計二三十人。
許國公微微蹙眉,留這麼多人在這裡,皇上還是得站著,而敢讓皇上站著的人,他……他怎麼敢啊?
許國公只感覺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他忙大手一揮道:“除了念安,楚月,其他的人全部都出去。”
念安和楚月是見過皇帝的,自然不必多說,若是全部都趕出去了,只怕下頭的人起疑心,畢竟是皇后娘娘省親,多少得留人下來。
奴才們聞聲全都低著頭退了出去,而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有許善雪還站在原地。
穿著一襲粉色百花裙的許善雪疑惑地盯著許令儀身旁的那男人,她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