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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張五官緊皺白得發慘的臉,本就淺淡的嘴唇徹底失了血色。
蔣識君忽然殘忍一笑,朝著身後的男生們道:“說了這啞巴會叫你們還不信!就是叫得太難聽了。”
說完,輕飄飄點了支菸,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最後的保留節目開始了。
拳頭雨點般落下,偶爾收不住力道濺起汙水,腐敗黴爛的氣味直竄鼻腔,逼得人幾欲作嘔。
季雨屏息閉眼,不看不聽,護著自己頭,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沉默的、任意揉搓的空氣。
在一陣混亂和推搡中,季雨衣領的兩顆釦子不知道被誰暴力扯崩掉了,力道還沒收,領口被扯到肩膀處,露出纖細鎖骨和一大片白淨面板。
季雨生得太白了,怎麼也曬不黑似的,在昏暗巷中格外刺眼。
場面寂靜一瞬,動作都停了,剛子站在最前面,壓著季雨胳膊的手也緩緩鬆開了。
他退開些盯著季雨,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怪異,突然問了句:“平時咋沒注意呢?死啞巴長這麼白,你是不是個女的啊?”
季雨看清了剛子的口型,緊咬後槽牙,還沒來得及把衣領拉回來,又被人扯開,夜風穿堂而過,他渾身都在發抖,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
剛子笑得很噁心,轉過頭去跟蔣識君說:“打他多沒意思,倒不如把他衣服扒了,讓咱瞧瞧到底男的女的。”
蔣識君叼著煙,沒說話,居高臨下半垂著眼看季雨,不表態,但也沒反對。
大約半分鐘後,剛子第一個動了手,然後有更多人來扯他的袖口、衣角……
季雨怕極了,也恨極了,瘋狂掙扎起來。
“滾開!都滾開!”他想大喊,可喉嚨只發出幾聲不像樣的怪聲。
季雨雙手胡亂抓著,不算尖銳的指甲劃傷了周圍幾個人的手臂,剛子是其中一個,氣得很了,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
季雨整個腦袋被扇得偏去一邊,好半天沒回過神。
蔣識君授意過,之前他們是不打他臉的,踹肚子、掐手臂內側,亦或是別的什麼玩法,弄出的傷痕長袖長褲一遮就看不見了。
只有蔣識君弄他臉,但也只是抹點灰,被打完等人走了季雨自己洗洗就沒了。
次數多了,不僅是蔣識君的跟班們預設了這個規則,就連季雨默許了。
他不希望爺爺看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身上的傷遮掩一下就過去了,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吊著一口氣般地維繫他那為數不多的自尊心。
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左臉頰火辣辣的跳疼,風吹在肩膀上卻涼得刺骨。
他緊攥住衣服,像看仇人一樣死死瞪著面前的人。
男生瞧他眼神,又瞥見自己滲血的手臂,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揚起手要扇第二下。
季雨眼皮顫了顫,盯著地面水窪中自己屈辱的倒影,下頜線緊繃。
可預想中的巴掌沒落下來。
起風了,水窪泛起層層漣漪,映出模糊的畫面。
一隻手在巴掌落下之前橫插進來,穩穩地攥住那人手腕,輕輕往外一推,男生居然退出去兩三步才搖搖晃晃站穩。
風停了,撫平漣漪,模糊的畫面變得清晰。
季雨錯愕抬頭,猝不及防對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