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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修們提純成員之後,提出了太過好高騖遠的目標,以至於他們無法承擔準備不夠完善的代價,長眠了數千年。與之相比,體修們對意志整合一事的研究腳踏實地,融合意識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只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小事。
如此看來,體修們的基礎更加紮實,行事時思路更加清晰,毫無疑問有很多隱性的優勢,在接觸的過程中,可能體修們會逐漸察覺他們的優勢,最終徹底反轉局勢。
不過他的複製品並不這麼想。
祝珏的複製品多番嘗試,卻並不能找到任何這法修的破綻。在與之交流的過程中反覆試探,結果到現在卻一無所獲。
現在他最大的敵人還是資訊差。現在他只能期望和本體記憶融合之後能從卜辭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資訊,以讓他有新的破局思路了。
重新回到原處,他可沒法乾等著人們集合完畢。稍作等待之後,他也開始利用卜術開闊思維。
然而他使用卜術卻並沒有本體那樣順利。他的感知似乎突然被異常的干擾所充斥,原本平和的一切在他耳邊隱秘地嚎叫,雖然他聽不太清楚,卻有一種莫名的煩躁在他心中翻滾,讓他身心動搖,不住掙扎。
剛開始還只是奇癢難耐般的折磨,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暴動快速變得極其劇烈,在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更多前兆的情況下撕開他為專注而封閉的感知,等他醒來之後,他已經被冷汗浸透,坐的地方已經沒法繼續坐了。
“怎麼了,出這麼一身大汗?人正好到齊了,趕緊開始吧。”
那法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知為何,他感覺這聲音令他異常煩躁,這種暴躁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過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然而他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此他只得站起身來,靠在一邊,招呼這些唯唯諾諾的人們與他進行融合。
融合的過程中,他也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然而他現在精神非常混沌,也實在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裡。直到融合到了最後一個人,看到那個坐在他自己都不願坐的溼椅子上,才突然察覺到什麼。
祝珏的複製品非常確定,眼前這些人們的認知已經遭受了干擾,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剛才的異常,甚至不知道他剛剛離開的椅子已經不會有人願意坐了。
不論那法修所言是真是假,總之那法修現在絕對有嚴重的心理問題,此時與之合作絕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
然而下一剎那他突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而後眼前與之四目相對之人沒有像之前的人們一樣不多言,而是非常突兀地作為最後一個人開了口:
“到我了嗎?”
他能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記憶絕對遭受了篡改。然而每當他產生這樣的想法,這種失憶的感覺又會立刻捲土重來。
短時間內反覆的察覺也令他反覆地被拖入記憶清除。周圍的一切死物都似乎產生了生命,開始蠕動爬行起來。這複製品只感覺天旋地轉,好像被包進的快速滾動的球中,不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他已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知道現在的所謂同一個法修不像之前那樣沒有讀取他人記憶的能力,但他不論如何就是記不住,掙扎只是讓他的意識持續混沌,他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時間拖延得實在太久,那法修卻遲遲不能讓這個複製品恢復正常。這個時候,那個本體已經察覺到問題,開始一步一步接近這裡了。
這種記憶抑制對本體也有一定的效果,但沒有那麼顯著。因此那本體趁著意識的短暫清明,誘發了自己神經系統的異變。現在,他可以清清楚楚地記憶他這段時間內經歷的每一個剎那,並且在腦內不斷復讀。
這種反覆復讀的超憶令那法修不知為何產生了恐懼,不敢再更進一步,只能在複製品上下手。然而這複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