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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嘶嘶有聲,在他肩臂上咬了幾個小洞,黑血滲出,只聽傅傳書忍不住喚叫出聲。一般的苦楚以他之能為也決然不會叫出聲來,可見這蛇毒可不比尋常,端的厲害無比。
白蓮花見傅傳書痛得在海船甲板上翻滾,心中不忍,伏身點他肩臂幾處穴道,不讓毒液上行頭腦,因為一旦蛇毒攻入頭腦,輕則神志混亂以至顛狂,重者立時斃命,再難活命。
白蓮花道:“孩兒,你要忍住,我自有辦法救你!”傅傳書詫異至極,道:“你說什麼?難道這白碧塵適才所言是真的,我是你和師父的……”白蓮花道:“是的,這一切都是孽緣,——可是我們都是心甘情願,兩情……”傅傳書道:“不要說了!他痛苦地閉上雙眼,不要聽她說話。他此時只一個念頭:原來碧兒是我妹妹,一切都成幻夢!我們永遠不可以在一起。想起小時候,大約八、九歲時帶著碧兒在崑崙山腰的雪地設機關,打鷓鴣,鬥雪雞,驅雪狼時的情形又顯眼前。那時節兩小無猜,心地純良,那似而今久經風霜,多經世事,變得人心不古,再難回到以前!是世道變了,抑或人心壞了,不得而知,只有且行且珍惜!大道其茫茫,我心何坦途!也許只有在夢中回想過去。正謂: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搵英雄淚!大夢淘天,說甚英雄,誰是英雄?自古傷別多情恨,只是傷心情深處。不解人間風情苦,薄悻江湖載酒行。天涯多是傷心人,未知傷心是他人。蒼茫大地皆沉浮,生平行止難定論。看卻故國多山河,不似去年今日人!
趙碧兒離得也不太遠,自然聽得他們說話,但覺頭腦一熱,便暈了過去。還好白鳳城正在其身後,扶她下船艙休息。傅傳書瞥目之間見到碧兒心火交心暈了過去,白鳳城扶她下船艙休息,他也不加干撓,但覺心灰意冷,來日茫茫,去日無多,彷彿世間事都不作想,說甚麼英雄好漢,說甚麼塞上擒龍,又說甚麼家國情愁,全不作想,只想一個浪跡天涯!
白碧塵見白蓮花護犢心切,便道:“不殺他原無不可。——只是這金蠶蠱毒卻要解去。”他寒光閃,看著傅傳書道:“小子,這金蠶蠱毒是你下的吧?”傅傳書道:“大丈夫做事敢做敢當,是又怎樣?”白碧塵道:“你還伶牙厲嘴,今日雖不殺你,死罪或免,可是活罪卻不免。”他話已出口,手起掌落拍在傅傳書肩臂琵琶骨,只聽喀喀數聲,雙肩琵琶骨盡碎,以後再也練不得武功,幾成廢人。白蓮花怎麼也未料到這白碧塵忽起殺心,猝不及防。待她反應過來這傅傳書已然成了廢人,雖然痛苦難當,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卻不出聲求饒,當得是一個好漢子!雖然他行為有虧,可氣節傲骨當仁不讓,讓人敬佩。
白蓮花見這白碧塵睚眥必報,心下一橫:你傷我愛兒,我怎肯幹休。她站起身,長聲說道:“白掌門,小女子今日要領教高招,望不吝賜教!”白碧塵聽她話語,看她行動,那是領教,分明是為傅傳書找場子來了。她惱恨這白碧塵出手傷了傅傳書,讓他以後不能習武,成為廢人,這可比殺了他便惡毒。因為習武之人如果琵琶骨盡廢,非但不能習武,更兼行動不便,便與路人無異,甚至還不如平常之人,你說這不是殺人誅心麼?白蓮花只念傳書為人所害,卻不想傅傳書殺人在先,甚而在大海之上將同門袁承天擊落茫茫大海,欲讓其餵食魚族,屍骨無存,可不是焉也歹毒。她只念傳人是骨肉,全然忘卻別人的性命也是性命,不是泥捏的!天下父母大抵如此吧!從來衛護自己愛兒,縱然有錯也不承認,只知一味驕慣,豈不知溺兒如害他,將來行走江湖,別人可不會容讓他,必定吃大虧,所以教訓子女要講仁愛兼天下,愛人及所幼,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
白蓮花一時只是氣惱,出手拍向白碧塵蛇毒。白碧塵道聲好,揮蛇杖招架。兩者較武,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白碧塵蛇杖呼呼風響,更兼者蛇杖上頭小蛇轉動自如,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