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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老木腿兩口子真能,利用他們的大女兒把曾經的仇人哄的是團團轉,給他們當牛做馬的幹活,無非就是想用人家娶兒媳婦的心理吊人家的胃口……
人們常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一點也不假,無論是那個地方,別人都見不得你好,本來是一些很純粹的事情,他非要往偏的地方去想。
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後,爸媽非常傷心:自己的勞力弱,生產困難,用工換工的方式與鄰居互補,竟被有些人說成她們好像是在拿女兒騙人似的。
有一次,我對陳少兵說:以後別叫你們家的人幫我們幹活了,搞得我們一家好像是個騙子似的,我丟不起那個名聲。
誰知陳少兵聽了以後,漲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鳳嬌,你長得漂亮,又善良能幹,我想跟你談戀愛,我爸媽也準備託人向你提親,就是到你家當上門女婿我也願意,就是不知道你看上看不上我?
我驚訝地望著陳少兵,心想:原來動機不純的是你們陳家,早就打上我的主意了。
我跟陳少兵是同一天出生的,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比他兩個哥哥的性格好多了,一米七多的個子,長著一副耐看的臉龐,給人一種不錯的印象。
但是,我對陳少兵從沒有過這方面的心思,一直把他當做同一個村莊的小夥伴,前後門的鄰居。
特別是那場打架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它在我心裡是一輩子也無法抹掉的。
我可以不記恨,但我無法不能不觸景生情,會想起那件打架的事情。
當然,我是不能把心裡想的說給他聽的,於是,我就委婉的對他說:少兵,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爸爸是個殘疾人,家裡勞力弱又沒錢,誰娶了我只能是個累贅,回去給你爸媽說,讓他們給你找一個條件比我好的女孩,咱倆個是不可能的。
陳少兵聽了以後,心有不甘的說道:鳳嬌,我知道你還在記恨10多年前的那場打架,我會替他們給你賠罪,一輩子對你好的,我會說做到,請你相信我。”
說實話,當時,村子裡也有鄰居想把我說給他們家當兒媳婦,也有把我介紹給他們親戚的……
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像我這種殘疾家庭的、既長相甜美,又通情達理,而且還吃苦能幹,犁田耙地樣樣農活都會幹的女孩子,是很多男人都想爭著要娶回去做老婆的人,因為,過日子就是需要這種會持家的女人。
為了使陳少兵斷了這個念頭,陷入對我的情網,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就主動的疏遠他,不再跟他們家搭夥幹活了,八二年底的時候,我們幾家把耕牛和農具也都分開了。
但是,面對我的拒絕,陳少兵對我仍然是一往情深,幫我家幹活做事。
面對陳少兵的痴情,我也多次對他說:少兵,你別這樣了,咱們倆個註定是有緣無分,外面比我好的姑娘多的是,你這樣做不僅會傷害你自己,還會讓我良心愧疚不安的,感情不是靠一方的痴情就會幸福的。
陳少兵說:只要你一天不出嫁,我都有機會追求你的,我有好幾次做夢都夢到你了……
陳少兵的勞力棒,家裡田地用不了那麼多的人幹活,他三哥在八二年就跟著一個親戚到西北的一個小煤窯挖煤去了。
1983年他們家裡在村子裡蓋了三間紅磚瓦房,據說秋裡還準備買一臺手扶拖拉機的。
但是,沒過多久,陳少兵家裡又傳來了噩耗:他三哥因為礦難被埋在了井下……
安葬完他三哥的那天晚上,他要我陪他到村口的那顆老槐樹下坐一會兒。這是我們20多年來第一次單獨出去說話,他說他明天就要到建築工地上去打工了,想跟我道個別。
我看他挺真誠的,也很傷感,又沒有什麼惡意,出於對他的同情,我就跟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