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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條件反射的緊繃過後,甄均又重新躺了下去,視線卻無法挪動似的欣賞著留在男人背後的印記。
對方的身體就像一沾就上癮的罌粟,脊背從寬闊的肩膀向下延伸,直至腰線處漸收漸細。他以為昨晚已經足夠滿足,可才過去短短几個小時,光是這麼看著,他就又開始毒發了。
裴青川是給身後的動靜刺激醒的。青年滾燙的身軀悄無聲息貼了上來,一隻手佔有慾極強地環在他身前。
“你是真不怕死。”裴青川被吵醒後臉色有些難看,一晚上的脫水使得嗓子眼近乎乾澀到極致,連開口的聲音裡都帶著明顯沙啞。
甄均摸到了就在枕頭底下的皮帶,強硬地塞到他手中,“記賬上。”
裴青川卻沒那個心思了,扔開皮帶,閉上了眼睛準備繼續睡覺,警告道:“不許發出聲音,也不許在脖子上留下痕跡。”
他不是冷冰冰、只會連軸轉的工作機器,昨天差不多就將最近幾天的工作都處理完了,理應享有放假和休息的權利。
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甄均看出男人並不急著去上班,也徹底放下顧慮,遵循對方的要求,只做了兩回。最後將頭靠在男人後背,又一次睡著了。
也就是這一睡,他夢到了自己高中時期的舊事。
那時候的他並不是一個熱衷於床上運動的人,除了上課愛睡點小覺、一個星期就逃課七天外,沒犯過什麼大錯,甚至在那個小情侶暢行的校園內,連戀愛都沒談過。
要說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大概是在高三那年。學校為了節省高考生往返宿舍和教學樓的時間,重新調整了宿舍樓層,隔壁宿舍因為有些內部矛盾,便想趁著這次機會調換室友,於是就找上了他。
他倒是無所謂,對方承諾給他帶半個月早餐便答應換了。
等住進新宿舍,才發現他們宿舍有一個有著特殊癖好的少年,私底下會化妝、換上女裝,有時週末也會穿著裙子在宿舍內走來走去。
當初要和他換宿舍的人就是因為無法忍受這一點,覺得一個大男人弄這些東西娘們唧唧的,像個怪胎。
甄均卻覺得還好。
可能是因為經常護膚的原因,少年長得很乾淨,換上女裝更是明豔動人,完全能夠以假亂真的程度。
出於對漂亮事物的憐愛心理,他為對方打抱不平過幾次。
聚眾鬥毆,不出意外地被學校處分了,周女士來學校喝茶駕輕就熟得就跟回家一樣。
他一開始以為對方只是有愛穿女裝的癖好,後來才發現對方還是個gay,個人認知裡一直是受位。
高三上學期剛結束的那個寒假,少年將他約了出來,說想請他看電影作為答謝。
他對同性戀這個群體瞭解不深,沒有絲毫防備就去了。
那天少年穿的女裝,戴了假髮,穿著黑色長靴,如果不開口說話,完全就是一個清純女生的模樣,還是他喜歡的型別。
他們看的並不是什麼最新上映的熱門電影,現場的人不多。座位並排,在倒數第二排。
誰知電影才看到一半,少年就突然低下頭趴了過來。
他那會第一反應是懵,第二反應就是爽,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推開,甚至還按住了少年的後腦勺。因為手指勾到髮網,差點將假髮拽了下來。
情竇初開的少年人總是藏不住熱烈的情感,連慾望也是,一眼明瞭。
從電影院出來,他們就找了一家賓館。
在此之前,他以為他是喜歡女孩的,就連開房那天,也將所有衝動歸咎於對方今天穿了女裝,他才會產生生理反應。
但等回到學校,他們趁著宿舍沒人又做了幾次,對方沒再穿女裝,他依舊發了狠地握住對方的腰身,這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