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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興衰與我何干？哪怕你將來要動衛國，我也絕不眨眼睛。我喜歡的人姓馮，我操心馮家就可以了。&rdo;
這不忠不孝的話，他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不臊，也不怕老祖宗們夜半來找。
&ldo;既然如此，策論呢？為何至今仍不交出？&rdo;
&ldo;策論在我腦袋裡，你有我還不夠嗎？如果直接給你，我就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要給你狠心踢開了。&rdo;
她一噎之下反問：&ldo;我是這種人？&rdo;
魏嘗輕咳一聲：&ldo;利益交換本就如此，不然難道你也對我動了情？&rdo;
&ldo;我……&rdo;
薛瓔面色轉冷，手一攤：&ldo;你馬上把策論寫下來給我。&rdo;
&ldo;我不！&rdo;魏嘗朝後一躲，&ldo;瞞到今天才坦白，就是怕你逼我交出策論。我不交，除非你現在就嫁給我！&rdo;
&ldo;……&rdo;
到底是當真太擔心被她趕走，還是他根本拿不出策論，又在撒謊？
薛瓔咬咬牙，轉而道：&ldo;倘使拿不出策論，你今日所言還是空口白話。想叫我徹底相信，得給別的證據。&rdo;
&ldo;一個物證，三個人證。&rdo;魏嘗似乎早就準備好了，&ldo;物證你早就見過，就是那柄澄盧劍，父親假死時帶走了它，之後又將它轉手給了我。第一個人證，方才你也見了，我若非父親的親生子，怎可能與他像到令王錦錯認？第二個在傅府，傅老將軍當年於兵荒馬亂中，隔著兜鍪見過我父親，興許已不記得他的容貌，但卻一定還記得陳高祖的授意。‐‐叫他擇取衛道追敵，而後假意被困，留下遺囑，令宋哀王輕敵深入，再替我父親製造假死之象。不過他可能得了陳高祖要求保密的交代，未必肯說實話。&rdo;
對於當年的事，傅戈確實一直是含糊其辭的態度。這兩個證據，薛瓔已經信了個七七八八，問道：&ldo;第三個人證呢？&rdo;
&ldo;是宗太醫。我初來乍到，怎可能收買你身邊下屬？他不是被收買，而是從頭至尾，本就是我父親心腹。當年父親假死後，他也隱姓埋名，由&ldo;鍾&rdo;改姓為&ldo;宗&rdo;。前幾年父親開始臥病，無法再關注大陳朝局，便派他潛入了皇宮。&rdo;
薛瓔眯了眯眼，問：&ldo;他就是帶魏遲長大的那個鐘叔？&rdo;
她脫口而出後又覺不對，宗耀入宮已有數年，年月似乎對不上，且按年紀看，那怎麼也不是&ldo;叔&rdo;了吧？
魏嘗一愣。魏遲跟薛瓔提過&ldo;鍾叔&rdo;？
他忙故作有理道：&ldo;那倒不是，不過都是鍾家人。鍾氏幾代皆為我祖母門下人，這個你可以去查證。&rdo;
薛瓔點點頭，又問：&ldo;所以雪山初遇那日，你本就是沖我而來，並且在那之前，便已透過宗太醫得知我容貌？&rdo;
魏嘗點點頭，說得跟真的似的：&ldo;去年陳高祖將攝政大權交給你後，他就給我看過你的畫像。&rdo;
&ldo;那你出門為何帶著魏遲，為何穿得如此單薄，又為何身負重傷？&rdo;
她太能抓疑點了。幸好魏嘗早有準備：&ldo;我沒打算直接交出策論，自然做好了長住長安的準備，所以才捎上他，不料半道碰見一行蒙面人，將我重傷後，把我二人擄了去。當時我遭人幽禁，出逃時情況危急，隨便翻了幾件衣裳換，哪還顧得上單不單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