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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嗷嗷——嗚嗚——”
聽上去確實像是動物園裡的那種猩猩。
幾分鐘以後，六叔提上褲子領著自己的戒靈走了回來，南克果然看見了一隻碩大無朋的大猩猩，比身材肥胖的六叔還要大上兩圈，渾身黑毛，健碩無比。
千雪眨了眨眼睛，用手指梳著自己的頭髮簾問：“哪個是猩猩？哪個是你六叔？”
“長毛的……不是，穿衣服的是我六叔啊！”南克氣道，“千雪你故意找茬對不對？這有什麼難分辨的？”
千雪把目光移向他處，嘟囔道：“因為光線昏暗，所以分辨起來有些困難……”
夏熾沒有意識到千雪在拐彎抹角地罵六叔像猩猩，紅髮少女站起來向猩猩走近了一步，並且毫無戒懼地在猩猩寬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姐姐你待會可別忘了洗手，”千雪嫌棄道，“你忘了猩猩是從什麼地方召喚出來的嗎？”
“因為它不會說話，我就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猩猩王’。”六叔剛才講話太多現在覺得口乾舌燥，便拿起自己在灶上燒開的自來水喝了一大口。
猩猩王面對面地和夏熾站在一起，黑色與紅色，野獸與少女，形成了極強烈的對比反差，如果用相機拍下來的話，應該足可以參加攝影展拿個名次。
被夏熾用手按在肩膀，猩猩王顯得極其恭順，烏溜溜的眼珠射出討好夏熾的神情，似乎希望對方能夠賞賜給自己香蕉。
“太慘了，真是太慘了！”夏熾搖著頭把手收了回來。
“怎麼回事？”南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因為六叔把法皇戒戴錯了位置，所以戒靈變成了啞巴？”
“跟戴在哪裡無關，”千雪這時長嘆了一口氣，從她淺色嘴唇裡吹出來的冷風幾乎要把空氣也凍結，“雖然猩猩王跟我們一樣屬於72柱魔神，但是它在歷史長河中被殺的次數實在太多，魔力損失太大，嚴格來說已經算不上魔神，而是‘魔獸’了。”
“魔獸？”南克看了看千雪又看了看猩猩王，覺得後者的眼中確實沒有半點智慧的靈光，的確比較接近野獸。
夏熾以同情的目光望著猩猩王，說：“千代以外的魔神會喪失智慧，退化成魔獸一類的存在，它的戰鬥力已經不比人間的同體型大猩猩強多少了，只是生命力要頑強一些而已。”
“千代以外？”南克乍舌道，“我本以為你們兩個的二百零一代已經夠多了，居然還有千代以外的72柱魔神？不對呀！幹掉托特海德的時候，你們不是告訴我要經過100年，新的沙之魔神才會在沙漠中誕生嗎？猩猩王在3000年的時間裡面就被殺到了一千代以外，表示它平均每3年就要被殺一次啊！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你只把我的話聽了一半，”千雪冷冷道，“今天下午荒夜也說了，100年只是魔神轉世所需要的最多的時間，有很多辦法可以將其縮短。甚至有些魔神為了最大程度地奪取其他魔神的力量，會故意縮短對方的轉世週期，將對方‘飼養’起來，殺了以後就用邪術復活，然後再殺……我和姐姐就被初代黑暗魔神這樣虐待過，還好我們中途逃出來了。”
怪不得她們剛見到荒夜就有那麼大怨氣！南克心想，雖說魔神轉世不能繼承前代的記憶，但是被初代黑暗魔神殺了那麼多次，那段記憶估計已經變成了求生本能，被永遠儲存在冰火姐妹的靈魂裡了。
“嗚嗚呼呼——嗚呼！”
聽千雪和夏熾談起72柱魔神自相殘殺的慘事，猩猩王彷彿受了觸動，拍著胸脯嚎叫起來，似在悲鳴。
“它能聽得懂人話，”六叔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說道，“也能用手勢來回答一些問題。不然的話，我還真以為它就是普通的猩猩了！”
六叔喝了一些水來溼潤喉嚨以後，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