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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在懷中,在他所受到的教育裡,這樣的舉止是不妥的,可女人並沒有任何逾矩,甚至算得上熨帖,卻叫他多想。
少年的腰身猛地一斜,撞在沈元柔結實的小臂上。
月痕還是沒忍住,道:“公子是打哪來的?”
“徐州。”
河東裴氏,這樣的名門望族,如何能淪落到此等境地。
不過姓裴的人家實在是多,月痕並沒有將他與傳聞中的徐州首富聯絡在一起。
月痕眼觀鼻鼻觀心:“徐州啊,那是個富庶的地方。”
少年清冽的嗓音過分乾澀,沈元柔察覺到他肩頭的輕顫,他似乎又冷又怕,於是,那件帶著她體溫的厚氅,穩穩落在了裴寂的肩頭。
騎馬都要害怕地發抖,她不能設想裴寂在她死後,身處那樣的境地。
她是看著裴寂從少年到褪去青澀的。
月痕打探道:“公子隻身一人來京的嗎,是來尋人?”
沈元柔聽到他維持著聲線的平穩:“是,我來尋義母。”
裴寂方才便提及要去太師府,如今投奔義母,難不成……
隨著踏月一聲嘶鳴,太師府的匾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範圍內。
心跳在此刻加速,裴寂望著偌大的府門。
“多謝大人。”他輕聲朝她道謝。
沈元柔順勢將他帶下馬,沒有應聲,任由府內僕從將馬牽走,另幾個僕從則上前為她們撐傘——倒像這裡的熟客。
府邸寬闊卻低調,方磚地,垂珠門,廊外引了一汪活水池子,幾條小紅魚歡快戲水,裴寂打量著這裡的一切。
他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沈元柔在此逗留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裴寂還沒有來得及在心中為她找理由,沈元柔身形便停在廊廡下,褪下了外層洇溼的薄氅。
這時,府內迎來颯爽的女衛,上前接過她手中溼冷衣物:
“家主,這是裴氏傳來的密信。”
甜頭
沈元柔指尖夾起那封密信:“退下吧。”
她沒有拆開密信,側眸看向一旁的裴寂。
他怔怔地看著她,眸中滿是驚愕。
“怎麼了,裴寂。”沈元柔收起信紙。
少年朝她恭恭敬敬俯身行了大禮:“裴寂,拜見義母。”
他很清瘦,隨著他俯身的動作,濡溼的髮絲滑落至身前,露出那截過分白皙的頸子,沈元柔錯開了眸光:“隨我進來。”
她命不該絕,從今日起,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少年袖中的手蜷得極緊。
在他的想象中,他的義母是位單薄嚴苛的文官,與眼前沉穩有力的女人沒有半分關聯,然裴寂記得,方才女人溫暖的懷抱與有力的臂膀。
他跟在沈元柔的身後,悄悄打量女人的背影。
他知曉自己有一位在京城做官的義母,也曾聽聞沈元柔的名號,卻從未將她們聯絡在一起。
沈元柔的性子無人能琢磨透,手段更是強硬得可怕,若非親眼所見,裴寂怎麼也不會想到,京城這位令人又慕又怕的太師是他的義母。
“好孩子,到我這來。”沈元柔低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女人清越低沉的聲線分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