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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奇在一次閒談中提到:他在北方局,還管著上海呢。&rdo;(4)&ldo;停止內戰,一致抗日&rdo;在那時的確是耀眼的旗幟和響亮的口號。
這期間便魯迅的心態和行為如何呢?&ldo;九&iddot;一八&rdo;之後,對國民黨政府的態度,魯迅也是不能理解的,並屢屢予以抨擊。但對民眾的愛國豪情和救國豪舉,魯迅卻並不無條件地認同和讚美。例如,當馬占山在東北對日軍奮起抵抗時,上海青年組織了一個&ldo;青年援馬團&rdo;,聲稱要趕赴東北援助馬占山。魯迅針對此事寫了《中華民國的新&l;堂&iddot;吉訶德&r;們》(5),其中說:&ldo;------中國式的&l;堂&iddot;吉訶德&r;的出現,是&l;青年援馬團&r;。不是兵,他們偏要上戰場;政府要訴諸國聯,他們偏要自己動手;政府不準去,他們偏要去;中國現在總算有一點鐵路了,他們偏要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北方是冷的,他們偏只穿件夾襖;打仗的時候,兵器是頂要緊的,他們偏只重精神。這一切等等,確是十分&l;堂&iddot;吉訶德&r;的了。然而究竟是中國的&l;堂&iddot;吉訶德&r;,所以他只一個,他們是一團;送他的是嘲笑,送他們的是歡呼;迎他的是詫異,而迎他們的也是歡呼;他駐紮在深山中,他們駐紮在真茹鎮;他在磨坊裡打風磨,他們在常州玩梳篦,又見美女,何幸如之(見十二月《申報》《自由談》)。其苦樂之不同,有如此者,嗚呼!&rdo;這就不僅嘲諷了&ldo;青年援馬團&rdo;,也嘲諷了以&ldo;歡呼&rdo;送迎他們的民眾。&ldo;青年援馬團&rdo;曾抬棺遊行,並有人斷指寫血書,魯迅在文章中又說:&ldo;不錯,中外古今的小說太多了,裡面有&l;輿櫬&r;,有&l;截指&r;,有&l;哭秦庭&r;,有&l;對天立誓&r;。耳濡目染,誠然也不免來抬棺材,砍指頭,哭孫陵,宣誓出發的。然而五四運動時胡適之博士講文學革命的時候,就已經要&l;不用古典&r;,現在行為上,似乎更可以不用了。&rdo;魯迅曾一再說中國人慣於&ldo;做戲&rdo;,在他看來,&ldo;青年援馬團&rdo;之類的言行,也不過是&ldo;做戲&rdo;吧。對其時的&ldo;愛國學生運動&rdo;,魯迅也頗有保留。在1935年12月19日致曹靖華信中,魯迅說:&ldo;青年之遭慘遇,我已目睹數次,真是無話可說,那結果,是反使有一些人可以邀功,一面又向外誇稱&l;民氣&r;。------高教此後當到處掃地,上海早不成樣子。我們只好混幾天再看。&rdo;這幾句話顯然是針對眼前的&ldo;一二&iddot;九&rdo;而說,其中的意思是頗堪尋味的。寫此信兩天後的12月21日,《申報》刊出上海學生為聲援北平學生遊行而跪在市府前請願的照片,當天,魯迅在致臺靜農信中說:&ldo;北平學生遊行,所遭與前數次無異,聞之慘然,此照例之飾終大典耳。上海學生,則長跪於府前,此真教育之效,可羞甚於隕亡。&rdo;認為學生的跪於市府,比亡國還可羞恥,‐‐這話份量是很重的。1933年初,有人在刊物著文,指責北平的大學生因日軍侵佔榆關而要求提前放假,並且宣稱&ldo;即使不能赴難,最低最低的限度也不應逃難&rdo;,魯迅馬上寫了《論&ldo;赴難&rdo;和&ldo;逃難&rdo;》(6)一文,針鋒相對地主張&ldo;倘不能赴難,就應該逃難&rdo;,並且說:&ldo;我們不可看得大學生太高,也不可責備他們太重,中國是不能專靠大學生的&rdo;。&ldo;左聯&rdo;自行解散後,周揚們為&ldo;擴大統一戰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