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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相反,彷彿這時的他們才算是真正活著。
“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今天我在這裡給大家立下幾條規矩!”陳理收回目光,對著眾人鄭重說道。
“第一:我們不是山賊,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山寨中人下山打家劫舍!違者——死。”
聽到這個規矩的人們,頓時一片譁然,不少之前的山匪都疑惑出聲。
“我不是山賊,那算什麼,不能打家劫舍,我們靠什麼吃飯。”
那些原本覺得沒什麼的人,聽到涉及到吃飯問題,也都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但是也沒有人站出來,公然反對。
陳理看向那些露出疑惑神情的人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我們原本就是亂世求生之人,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活下去,並且活得更久,如果我們一個個也像山匪一樣隨意殺人放火,那這群人有何異。
各位中也有不少人的親人被山匪、潰兵、乃至官府凌辱殺害的,那麼成為這樣的隨意加害其他人的兇人,你們的親人在泉下有知,難道不會感到心痛嗎?”
最後一句話說得擲地有聲,這一句話猶如暮鼓晨鐘一般,讓在場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沒有過多久,一道聲音便傳出。
“我的女兒就是被城中的小吏看上,因為不願嫁給他當小妾,最後被其羞辱至死的!”一名婦人想到自己的傷心事,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像雨水一般從眼眶中奪眶而出。
“我家開在城外的茶棚就是被那些潰兵給砸的,他們不但不給錢,我的婆娘出言勸阻不成,反而被這些天殺的砍死,殺了一個人還不過癮,我的一家老小都慘遭毒手啊!”有一名大漢聲淚俱下說道。
聽到這名大漢如此遭遇,就算沒有悲慘經歷的人們,也都感到一種兔死狐悲的心思,其他人有這樣的遭遇,不代表自己以後不會同樣遇到。
越來越多受到這個時代迫害的人都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哇!
哇的一聲,就像是開啟了悲傷的閥門,整個現場都蔓延著一種悲傷的氣息,在場不少的婦女都哭了出來,就連一些漢子也都是虎目含淚。
陳理看著眼前這幅場景,在內心中感嘆“帝國滅亡也是有道理的,人心傾覆,豈能不亡。”
沒有等他們緩過來,而是繼續趁熱打鐵道。
“你們難道想未來,你們的後人都指著你們罵,說你們是一群無惡不作的山匪,那麼死後你們該如何去見你們的親人和祖先!”
“現在大聲告訴我!你們願不願意當這種人!”陳理一聲怒吼猶如振聾發聵一般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不想”
“不想”
“不想”
“... ...”
在場的人皆是目中帶淚,不少人的聲音已經嘶啞,但是依然張大嘴巴,極盡自己的力量,宣洩出自己對這個時代的不滿。
‘’好!‘’陳理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再重新陳述一遍,我們的目的是活著,並且活得更好,而不是成為一個被人唾棄的山匪。我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子孫們,能為有我們這樣的先祖們而自豪,是我們讓他們在未來有飯吃,有房子住,不讓他們因為我們而蒙羞。”
語畢,一種無形的火焰在所有人的心中燃燒,現在的他們暫時沒有生存危機,而且還有一個遮蔽風雨的地方,他們已經很滿意了。
但他們的思維還是停留在過往壓抑的封建生活中,只求能活著,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子孫後代的事情,但是此時陳理提出了,在他們心中樹立起了一種信仰。
“我所做的一切,不但是為了我,更是為了我的子孫後代能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