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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們這不是考完了嘛,大家商量著舉行個畢業聚會,邀請一些老師參加。我們希望您也能參加!”
晚上,謝凌風意外接到曾經的學生林琳打來的電話。
這是他正式調離學校之後,林琳這位曾經對他表達過“愛意”的學生第一次給他打來電話。
是額,三天的高考終於結束了!
按照當初的約定,林琳現在高中正式畢業了,不會影響她的學業,當然可以給他這位曾經的老師電話。
謝凌風一陣恍惚,眼前陸續閃現一些已經塵封記憶、曾經的場景:
一個年輕帥氣的青年男子黯然的拉著一個陳舊的行李箱,離開了就讀四年的學校;轉瞬又拉著這個行李箱再次邁入了曾經就讀過三年、校門有點斑駁的學校;
同樣是這個英姿勃發的青年,正站在講臺上,意氣風發的指點江山、激昂文字,臺下坐著五十餘位少男少女,正聚精會神的聆聽著青年傳道授業;
還是那個青年,一會兒在教室裡走來走去,看看這個,望望那個。瞬間又是黑夜,青年透過窗戶,注視著窗內一個個正在忙碌的少年學子們。一會兒之後,隨著鈴聲響起,青年站在宿舍外,對著裡面的喧囂大聲說道“不要講話了,熄燈睡覺”,校園裡緩緩陷入沉寂;
仍然是這個青年,又一次拉起那個泛舊的行李箱,頻頻回頭注視著那個斑駁的校門“平城縣中學校”,在落日的餘暉中卻熠熠生輝......
彈指一揮間,江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物是人非事事休。
“好啊。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畢業了。”謝凌風爽快的應承下來。
“老師您答應了?太好了!”話筒傳來的聲音立即轉為輕快,“那明天下午兩點,我們在學校高三二班教室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
說起來很慚愧,林琳她們這一屆,他謝凌風僅僅執教了一年零兩個月,班主任更是隻有短短兩個月的任期。原以為自己已經淡忘了這段從教生涯,沒想到此時此刻卻滿滿的竟是回憶。
今晚上,竟然難得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與學生們在操場上踢球、打籃球、打羽毛球等,還有好幾個女生聲嘶力竭的正在給跑動的自己加油助威“老師加油,老師加油”,亂七八糟的場景絡繹不絕。
本來像謝凌風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是甚少做夢的,而每次做夢之後,也會有疲倦之感,但是這次第二天早上起床,竟然精神飽滿,沒有之前的那些疲倦狀態。
今天正好是週五,下午到平城中學參加活動之後,正好可以回老家去一趟。最近一段時間挺忙,粗粗一算,竟然有將近一個月沒有回去過了,雖然也經常和父母通話(基本上老媽和大哥),但爺爺奶奶那卻要去看望看望,還有小侄子,每次透過話筒,聽著“咿咿呀呀”嬰兒聲,竟然有一種“我要是也有個這麼可能的孩子就好了”的悸動感。
在樓下的小餐館吃早餐,與大家攀談幾句,聆聽一點民聲,多多少少也瞭解一點民生。
早上常來小餐館吃早餐的幾位老人與他已經非常熟悉了,大家見面,並不會叫他“鎮長”,而是稱之以“凌風”、“小風”之類,謝凌風均熱情的應答。
叫上幾聲“大爺”、“大叔”,彼此的心扉頓時開啟了。
謝凌風從不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官兒”,他的父母爺爺奶奶都是農村的農民呢,自己要不是讀書上了大學,也是一介農民不是,彼此沒有什麼身份差別。
對於大家稱呼他“鎮長”、“謝鎮長”之類的,其實他覺得,還不如這些大爺大叔叫他一聲“小風”來得情真意切。但是,既然入了這個圈,就要遵循圈裡的規則,也算是“入鄉隨俗”吧,你要是不這樣,就會讓大家以為是“標新立異”、“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