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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輕人面前坦陳了他自己的想法之後,接下來的兩天陳書記這裡卻沒有絲毫異常,這讓謝凌風懷疑,之前自己對領導的揣測難道真的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心裡竟然頗有幾分內疚感。
而秦主任那裡,包括組織部李部長那裡,也沒有絲毫的口風流露出來。
要知道,謝凌風現在已經是副科級幹部,如果要調整,不管到哪裡,肯定要走正常的組織程式的,不可能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的。
時間很快來到了下一週,元宵節就已經過去了,按民間的說法,春節這才全部過完了。
下午,當又一位局長前來彙報完工作之後,謝凌風照例進去收拾杯子,完了之後,正準備離開,書記突然將他叫住:
“凌風,先等一下。”
謝凌風聞聲止步,回頭靜待書記吩咐。
“杵在那裡幹什麼?過來坐下,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聊聊。”書記招呼道。
謝凌風心裡一咯吱,難道之前的猜測和歐書記的話是真的?
有期待又有點失落,一時之間竟然有點五味雜陳,不知所以然。
謝凌風端坐在書記面前的椅子上,靜候書記訓示。
“凌風,從前年十月份你從平城中學借調到政研室,再到秘書科,給我做秘書,屈指一算,已經一年半過去了吧。”
書記算起了謝凌風來到縣委辦的工作時限了。
“是啊,書記,時間如流水啊。”謝凌風跟著感嘆了一句。
其實這就像相聲演員一樣,既然書記說了“聊聊”,而不是“談話”,那就不能只是讓書記一個人說話,而是也要接話的,在相聲界,這就叫“捧哏”,你來我往,才不會孤單。
“呵呵,算起來我只是比你早一個月調到平城啦,只是同樣也轉瞬就一年半過去了。”書記呵呵一笑,為兩人時間差不多感覺有點奇特,隨即又繼續說道,
“這一年多來,我們平城縣發生了一些事情,也取得一些成績。其中,你謝凌風的表現也看在大家的眼中。
你滿二十五歲了吧?”
謝凌風點了點頭,“書記,去年十一月才滿的。”
“二十五歲,其實已經不小了。在戰爭年代,二十五歲擔任團長都很常見。因此,凌風,我覺得,你在我身邊也學習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去再歷練歷練了,這對你未來的成長有更大的好處。”
謝凌風張了張嘴,心裡一個念頭湧來“果真如此?”
“是不是有點詫異?”書記將謝凌風的表情盡收眼底,“之前歐書記與你說的話,他一五一十的轉告我了。我的意思與他的差不多,也覺得,領導不能太過自私,覺得秘書好用,就一直將其留在身邊,而捨不得將其放出去歷練。
秘書,其實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不經歷風雨,一旦搬到室外,立即就會死亡。我們的幹部,也只有在各個崗位上歷練之後,才能成長起來。
為什麼戰爭年代,我們的先輩們能夠二十幾歲就當了團長、師長,甚至軍長,就是他們經歷了生死的洗禮,很快就成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