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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孟鶴兮坐起來,掏了掏耳朵,從左邊耳朵掏出一個微型耳麥,又去拉岑雩,“這筆賬之後再算,金家父子掉海里了,剩下那個刀疤臉,你留在這裡和黑貓他們處理後續,我們先去醫院。”
“記住,不管金夜明變成什麼樣,哪怕把整片海域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撈出來,我要把他挫骨揚灰。”
岑雩的眼眸微微一閃,略有些驚訝地望向孟鶴兮,他有些站不穩,後者小心扶著他。“我沒事。”
然而話音剛落,眼前倏地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直挺挺地朝前跌了下去——
“岑雩!”陷入昏暗前,他看見孟鶴兮驟然變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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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感冒發燒了……
昏暗的倉庫裡,帶著倒刺的馬鞭呼嘯著鞭打在岑雩身上,每一下都帶走一層皮肉,留下深深的鞭痕,岑雩滿頭冷汗,身體蜷縮起來,發出痛苦的悶哼。
金夜明等著他求饒,他卻一個字都不肯說,咬牙忍受著這些折磨。
而他這樣的態度更加激怒金夜明,後者已經被滿腔的憤怒燒得理智全無,抽到後面鞭子都開了花。
“賤人!”金夜明怒不可遏,他丟下辮子,擦了下手上的血,示意刀疤臉:“繼續,不過別讓他死了……”
這樣的折磨不知經歷了多久,岑雩艱難地喘著氣,過度失血讓他渾身發冷,新傷牽扯著舊傷一併迸發,痛楚幾乎將他淹沒。
意識逐漸模糊,肉體上的疼痛和資訊素紊亂帶來的疼痛同時折磨著岑雩,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陷在一種神志模糊的狀態中,卻又無法真的暈過去,因為下一秒劇痛就會讓他清醒過來。
他不太聽得見金夜明他們在說什麼,只感覺得到無窮無盡的痛,就彷彿有無數把小刀在片他的肉,數百枚銀針在扎著腺體。
他不斷地痛暈過去,又不斷因為疼痛醒過來。
反反覆覆,不知何時才能停歇。
他想死。
其實在決定回金家,或者說,從五年前他跟著金夜明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可是現在,他又捨不得死了。
他捨不得一個人,如果他死了,那個人應該會傷心,說不定還會恨他。
岑雩想要的是對方的愛,而不是恨。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捨不得對方。
他們好不容易才重逢,才將所有誤會說開。
“岑雩!”“岑雩!”
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剛剛想到對方,就聽見對方的聲音,這可真是……魔怔了。
岑雩在心裡嘲笑自己,想睜眼卻做不到,模模糊糊聽見好幾個人的聲音,孟鶴兮的、金夜明的、刀疤臉阿強的、還有金昌盛的。
“用我來交換,到時候你就是想殺了我也沒關係……”
“車子就在外面,隨時都可以走……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搜捕你們父子倆,還是儘快做決斷……”
孟鶴兮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岑雩有些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本能想阻止對方做這樣的蠢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能聽著他們僵持著談判完,然後陸續從倉庫裡出去。他聽見孟鶴兮最後朝他說了句:“等我回來。”
輕鬆明快的語氣。
金夜明冷笑幾聲,像是對他這句承諾嗤之以鼻。
岑雩費力地伸出手,試圖去抓對方,想阻止對方,可實際上他卻一動都動不了,他好像被困在夢魘裡,能聽見外界的聲響,身體卻動不了,半夢半醒。
他垂這腦袋,整個人像踩在雲端一般,搖搖欲墜。
腳步聲漸漸遠去,很快,什麼動靜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