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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還在試圖說服他:“可你別忘了,佟依倫還等著錢續命,他不是沒可能做……”
“沒可能的。”孟鶴兮目光森冷,眼底掠過一抹陰騭,聲音平靜又冷硬,“我不相信,一定還有別的原因,讓他不得不這樣做。”
“所以我必須把他從姓金的那裡弄出來,否則他必死無疑。”
不知道他哪裡得出的這麼個結論,徐路明都快無語了,五年了人都活得好好的,死什麼死。
但他了解孟二的性格,但凡碰上那人的事情,就毫無理智可言,他於是沒再多說什麼,只最後勸了一句:
“但你和姓金的當年鬧成這樣,他不會如你願的,你越想要岑雩,他肯定越不會放手,你倒不如什麼都不管,等他自己把岑雩棄了。”
從某種程度來說,徐路明的話不無道理,他和金夜明那狗東西從來不對付,但凡是他看上的東西,無論姓金的喜不喜歡,都一定要跟他搶,搶不過就毀了,反正絕不會讓孟鶴兮遂願。
可孟鶴兮等不及,他心裡已經有個可怕的猜測,如果那是真的,那麼等金夜明厭棄岑雩的那天,一切都將無可挽回。
他說服自己回國,不是為了給岑雩收屍的。
但他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莽撞行事,那樣只會讓事情朝著更不可控的方向前進。他必須先冷靜下來,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只是他想得很完美,奈何總有人要往他眼前撞、要刺激他。
週六當晚,孟鶴兮跟一個合作商在居山會所吃飯,談成了回國之後的第一筆生意。應酬結束後他把人送到車旁,目送著對方離開。
“喲,這不是孟二少麼,這麼巧。”
這麼欠扁又噁心的聲音,孟鶴兮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他心臟驟然一縮,慢吞吞轉過身,果然看見姓金的狗東西穿得人模狗樣的站在他身後,懷裡摟著……岑雩。
後者垂著眸,只在孟鶴兮望過去的時候稍稍掀了掀眼皮,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那雙漂亮得讓孟鶴兮感到心驚的眼睛,也似乎失去了光芒,空洞無神。
孟鶴兮的心像被人狠狠抓了把,痛得要命。
“怎麼了金少,碰見朋友了?”旁邊的車上下來個人,好奇地打量著孟鶴兮,“這位是……”
姓金的狗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搭在岑雩腰上的手用力掐了把,朝那男人說:“這是孟家的二公子,孟鶴兮,剛從國外回來的大能人,怎麼,你不認識?”
那人趕緊賠笑道:“原來是孟二少,久聞大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還請孟二少不要怪罪!”
孟鶴兮哪裡聽不出對方這是在暗諷自己,冷聲敷衍了句:“客氣了。”卻沒詢問對方名字,擺明了是不拿對方當一回事。
那人臉色頓時很微妙。
這時候應該馬上離開,孟鶴兮心裡清楚這一點,腳步卻不聽使喚,像被什麼黏住了似的,頓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目光從岑雩臉上挪開,轉而盯著對面一輛寶藍色的超跑。
聲音隱忍著:“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欸別急嘛孟二少,相遇即是有緣,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進去喝杯茶?”金夜明笑眯眯地說。
——別答應他。別進去。
——狗東西分明不安好心,這就是場鴻門宴。
孟鶴兮在心裡這樣告誡自己,視線卻控制不住地掠到岑雩臉上,想看看這個人的反應。
可後者就是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美人蛇,始終眉目低垂,仿若根本沒有留意到周遭的劍拔弩張,徹底將自己置身事外。
他不關心孟鶴兮到底是留下還是離開,更不關心姓金的狗東西會怎麼對付他。
【你們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