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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那裡的說法是,皇帝近日頭疾頻發,連日難以安寢,太醫院也難明病因,只能用些鎮痛的藥方以做緩和,皇帝未免朝中議論,一直不許將此事外傳。
皇后和安昭儀急壞了,連忙安排六宮嬪妃侍疾,太后也斥責了太醫院,督促他們加緊查明病因。
次日,皇帝倒是醒了,只是病得連起身都難。
這一病,宮中傳出流言,說一切都是皇帝暴戾,殺孽過重才致怪病纏身。
當日葛貴嬪殺害太子之事被揭破,翠微宮的宮人們皆被用刑審訊,終於在幾個跟著葛貴嬪多年的老人身上,審出了這件事的真相,也坐實了她的罪名。
隨著葛元徽被冊立貴人,葛貴嬪也被打入冷宮,對葛家稱得上恩威並施,但當晚,葛氏便自縊於冷宮了,至於到底是不是“自縊”,便眾說紛紜了。
不止如此,永平侯府一家剛定罪就被匆匆行刑,舉家斬首。
總而言之,或許是這些人的怨氣過重,才致皇帝一病不起。
不知不覺,皇帝病重第十日,病情每況愈下。
太后懿旨,將臨安侯與姜婉的婚期提前,以做沖喜之用,為皇帝祈福,日子就定在七日後的黃道吉日。
知曉這件事的時候,薛執宜沒有太驚訝,只怕太后的意思,祈福是假,儘早將事情辦了,未免夜長夢多,到時再生變數才是真。
霍無憂的百抬聘禮抬進姜府的時候,那間小宅子險些都沒擺下。
婚禮的流程禮部都擬好了,到時薛執宜會從建章宮出嫁,婚服也在這日午後送來了。
事辦得急,薛執宜以為,這般倉促,婚服大約就是用的成衣,但沒想到上身試了試,卻發現衣裳與她的尺寸別無二致。
試衣裳時,霍知愉和柴月也在,霍知愉託著腮,一臉翹首以盼,但見薛執宜換好衣裳後,她臉上也露出了驚豔之色:“二嫂嫂好看極了!”
難得的,這一次她喊薛執宜嫂嫂,沒有人再拿花生砸砸她的腦袋,她只覺得自己這張嘴真靈,執宜姐姐還真被喊成親嫂嫂了。
只不過小郡主本人不知道,若非她那次口無遮攔,薛執宜還真想不到用撩撥霍無憂來拉攏人的餿主意。
總而言之,事情到了最後,薛執宜一次自以為是的籠絡人心,終是把她自己這輩子徹底搭上了。
銅鏡之中,薛執宜看著將自己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處的正紅色婚服,她道:“禮部準備的婚服倒是很合身。”
知曉內情的霍知愉搖頭:“才不是呢,這是我二哥讓人準備的。”
“霍無憂?”
只見霍知愉清了清嗓子:“那可不,我二哥親自尋了裁縫,讓人精心制了這衣裳,然後才讓禮部一併轉交的,不止如此,就連頭冠也是他讓人制的,若非提前準備,就憑這幾日的功夫,哪能準備好?”
說完這番話,霍知愉暗自得意:替二哥將這件事傳達給了嫂嫂,必然得讓二哥欠她一個人情。
薛執宜瞭然,不管這頭冠還是婚服,無一例外皆是極盡繁複,與常見的婚嫁裝束相比,實在是太過花枝招展了些……很符合霍無憂這喜歡在束髮時串一頭珠子的人的眼光,竭盡所能地華美與花哨。
也虧得他眼光不錯,否則這樣花哨的打扮,稍有不慎便與傅嘉敏不相上下了。
只是這兩樣東西看著工期都不太短,想來是剛賜婚他便備上了。
在霍知愉和柴月的目光中,薛執宜竟有些難為情。
即便比旁人多活了一輩子,可她到底是第一次穿婚服。
她心生波瀾,倉促得讓人不安,但這點不安,又很快被希冀蓋過。
霍知愉並未久留,說是要給他們準備新婚賀禮,便又急匆匆走了。
此刻屋中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