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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康熙父子情深嘛;二則自己針對內務府、烏雅氏設貪汙的局一發,弘暉養在前院,更能保證他嫡長子的地位,同時有佟嬤嬤、桂嬤嬤在一旁看著,自己在事發後也能撇清干係;三則避開小烏雅氏後續的算計,順帶試試府上眾人的反應。
胤禛將弘暉帶到前院後,除了弘暉喝奶、自己當值,基本上父子倆寸步不離。
有時胤禛給弘暉讀書,弘暉時不時“啊”一句就惹得胤禛大喜說兒子像他好學。
有時胤禛在一旁處理公務,弘暉瞧不見人就“啊啊”叫或是“咬小手”,回回都得胤禛哄才願意鬆口,繼續安分地躺在小搖籃上自己玩自己。
父子倆相處的融洽,胤禛見後院沒人管,也不太愛進後院了。大半時間都花在大胖兒子身上,有時還帶著弘暉一起睡。
一日午夜,剪秋趁著濃濃月色,快速穿梭在前後院交接的小路上,偷偷摸摸地進了胤禛的正院。不顧爺已經入睡的訊息,擺出滿臉急色又沒法直接言明的模樣,再三要求蘇培盛叫醒爺,她今晚、此刻必須要見到爺。
蘇培盛知道剪秋在長樂院的地位,也不敢託大。立馬就進了正院的後廂房,在不影響弘暉阿哥睡眠的情況下,輕輕搖醒胤禛,服侍胤禛穿好鞋。
披上長褂出門前,胤禛還不忘給弘暉捏了捏被角。
待人走進正堂,便看見剪秋“咚”一聲跪下,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本七成新的賬本,遞到胤禛手中,“爺,原不該擾您休息,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們主又病得重,只能直接通報您了。”
胤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隨手翻開賬本,原本疑惑、漫不經心的表情逐漸轉變為不可置信、憤怒、難以言喻的悲哀。待到正本賬簿翻完,胤禛才冷冷問道:“這賬本哪來的?”
“主子病了,怕宋庶福晉、齊庶福晉不好管家,病好一點就催促奴婢找一找往年的賬本。便於兩位福晉照例辦事省的出差錯,結果奴婢忙著煎藥一時忘了,待晚上想起來就去賬房找,卻、卻、卻發現往年賬本都被替換了。特別是主子進府前的賬本都被這種假賬本給換了……想著事不小,主子又病著就只能找您拿主意?”剪秋許是被夜裡冷風吹著涼了,人一直哆嗦個不停。
胤禛捏了捏眉心,整個人煩躁不已。賬本里記錄每年貝勒府的開支高達十幾萬兩,這怎麼可能?別說宜修進府後,就是宜修進府前,全府上下的開支都被他嚴格把控,頂破了天四五萬兩。年禮、人情來往等都是他從佟額娘嫁妝裡出的,光是府中開銷無論如何都到不了十幾萬兩!!!
那被賬本多做出來的錢去哪兒?肯定不是宜修貪了,否則剪秋不會秘密稟報。也不是自己身邊人貪墨,他們沒那個膽。那就只有自己曾經的額娘烏雅氏,唯有她能借包衣勢力把手伸到貝勒府來。
至於宋雲煙、齊月賓,他素來防備心重,從未讓兩人單獨料理過貝勒府。便是宜修管家多年,也只管過內宅,可賬本里還有貢品的出支記錄……烏雅氏,真是好樣的,一直拿他當冤大頭!
反應過來的胤禛,讓剪秋不要聲張,他會處理的,福晉那就別說了,讓宜修專心養病即可。
“爺……奴婢明早還要當差……”剪秋小心翼翼開口試探。
“回去吧,用心照顧福晉,其他不用操心。”胤禛冰冷的聲音響起。
剪秋得了準話,立馬就飛奔回了長樂院。
胤禛右手死死抓住賬本,咬牙吩咐道:“夏刈,給爺查,就算是把來府上伺候過的奴才翻個遍,也得找到錢和東西的去處!”說完將賬本摔在地上,壓著嗓音氣鼓鼓說,“烏雅氏,當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