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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所說的那句話使我的心裡起了震撼的漣漪。
即使是光明之龍艾爾拉思的力量,也沒能救得了他。那麼,艾爾拉思又能夠幫我多少?
這時,遲來的援軍終於匆匆趕到,居然是由那個死板嚴厲的塔蘭納率領的,人數還很不少。鼻涕泡兒一馬當先,長嘶著靠過來,在我身上挨挨蹭蹭。
芬丹的那匹坐騎原本就跟隨在我們左右。我敷衍地摸了摸鼻涕泡兒的頭頸,轉身打算躍上它的後背;而芬丹已經重新上了馬,姿態又恢復了一貫的正氣凜然威風八面。
我裹著芬丹的那襲樹葉大披風,在鼻涕泡兒背上調整了幾個姿勢才最終坐定,卻正巧聽見一旁的芬丹低聲說:“亞山已經失去和諧,古老的聯盟還必須感謝我第二次殺死他這件事……呵!蒂耶魯,我的使命可能比你想像中的還要艱難!”
我聞言不禁抬頭望著他。我在他的臉上看到真誠的痛苦和悲憫,這讓我突然明白,他的內心或許真的並不如他的言行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強硬和古板。
可是芬丹並沒有容許自己脆弱得太久。他一抖韁繩,語調平平地說道:“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死亡,尼科萊國王。”
尼科萊垂著頭,似是有椎心的痛苦從他聲音中絞出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芬丹。那我的靈魂怎麼辦?它已經從艾爾拉思那裡被人偷走,並將在無盡的虛空中游蕩……沒有人能找得回它了,它也迷路了,再也回不去艾爾拉思身邊……”
芬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彷彿有那麼一瞬,他的表情看起來是那樣困惑而無助。尼科萊純粹的悲劇也許撼動了他心底那些長久以來一直深信的正義與道德的基石,他以一種不確定的聲音說:“我不知道……”
突然,他彷彿被這樣的自己所驚嚇到了,身體猛然一震,重新抬起頭來,堅定地說道:“但我必須毀掉你!”
我大愕,而尼科萊卻很坦然地面對這樣的最終宣判。他黯然地答道:“我不反對。快,來吧,讓我得到安寧……”
芬丹舉起了手,卻好似總不忍立刻下手一般,幾次三番,那股魔法都沒有使出來。
我心裡也十分難過,可是看著局面僵在這裡,總不是辦法。夜長夢多,難道要等馬卡爾得了訊息,來援救變成吸血鬼的尼科萊,然後再讓尼科萊受更多擺佈與折磨?
我咬了咬牙,從馬上探身過去,對芬丹低聲說道:“他想要安寧,這只是這麼微小的一個願望……你不能給他麼?等馬卡爾來了,他要的安寧就又會落空了!……”
芬丹微微一震,飛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他深深撥出一口氣,重新舉起手。一束明亮耀目的金色光芒在他掌心凝結,隨著他右手斷然揮下,直指尼科萊眉心,那束光芒如箭離弦,倏然飛向尼科萊!
當那束光芒碰到尼科萊的一霎那,爆起無限刺目的細碎光點,我不禁倉促低下頭去,以手掩面。
等我慢慢放下遮面的手時,尼科萊早已無影無蹤。只有一輪初升的朝日,重又出現在艾羅蘭王國的天空裡,映著絮白的浮雲,噴薄而出。
朝陽的光芒給芬丹肅穆緊繃的側臉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他沒有望向我,也沒有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甚至沒有看原先尼科萊跪著的地方;他只是直直地望向前方,表情深沉而堅毅,精靈族軍隊綠色的旗幟在他身後高高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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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捷的訊息飛快地傳遍了艾羅蘭。
人人歡欣鼓舞,我們所到之處,都熱鬧得像過五月節。
精靈們很少這樣興奮的。可如今,不但我們次次進城都是夾道歡迎的陣仗,居然還有當地居民扶老攜幼,載歌載舞,鼓掌撒花,擲果盈車——
開什麼玩笑。在我們那個世界裡,“擲果盈車”可是對一個男人俊美皮相的最高褒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