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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遭電殛,覺得頭皮都要炸了,脊椎跟著發麻,汗毛直豎,覺得自己身上和頭頂都是熱一陣冷一陣,像發起了高熱一般體溫上下波動。
這……這個綠色嚴厲古板無情肌肉男!怎麼忽然玩起勾引的手勢了?!難道他剛才被一道我所看不見的天雷給劈了不成?還是在我看不見的時候,腦袋被鼻涕泡兒給踢了一記,踢得忽然開竅了?!
我茫然不解地呆呆盯著他。
芬丹的臉色似乎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彷彿做出這種誘惑的手勢會要了他的親命一樣,臉上一副豁出去為國犧牲的凜然樣子,簡直像是在上大刑。要讓這個綠色古板嚴厲冷血無情肌肉男作出這樣的動作,想必是比殺了他更令他痛苦吧。
我愈發疑惑了。
芬丹擰眉瞠目,狠狠瞪著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地將自己的眼神指向右手食指的移動方向。
我的視線茫然地隨著他的食指,在他半掩半露的結實胸膛上滑行,腦子裡簡直是一團漿糊,懵懵懂懂。
芬丹的手臂結實而有力,上臂繪著綠色圖案,但一點也不顯得突兀或凌亂,反而給他的氣質裡增添了某種神秘的色彩。他的綠色無袖馬甲上沒有釦子,只在胸口的位置以兩道細繩串起兩邊的前襟,略帶古銅色的胸膛在馬甲的遮掩之下半隱半現出胸肌的線條。他的右手食指就在那隱隱約約的線條之上慢慢滑動,劃出令人眼花繚亂臉紅心跳的軌跡。
忽然,我腦海中似乎有一道閃電劈過,我似有所悟。
我突然想起了他那個同樣很面癱兼死板的花花刺青男心腹,加蘭。
此刻芬丹在自己胸口上划著的軌跡,細細看來,可不就是刺青的圖案麼!
我大喜過望,真像是黑夜裡突然見著了光亮一般,如獲至寶地直跳起來,大吼道:“在他們的紋身上!”
我的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又是一個極為沉重的麻袋從天而降,啪的一下掉在我腳邊。我還沒來得及蹲下身去看個清楚,一塊很大的布就飄下來,蓋了我滿頭滿身。
我猝不及防,被那塊大布壓倒在地,自個兒在那塊大布裡喘息、掙扎、抽筋,好不容易掙了出來,顛過來倒過去地舉著翻了好幾個個兒,總算看出,那實際上是一件外面綴著密密層層的鳳凰羽毛,下襬還綴著三根華麗麗的尾羽的高階寶物——鳳羽披風!
我欣喜若狂,立刻將那件鳳羽披風穿在身上,威風凜凜地睨視芬丹那件綠色樹葉大披風。
哼,如今我也得了一件比你那裝備更拉風的華麗麗披風啦。我得意洋洋地想。
唔,斯芬克司真慷慨。為什麼會有人畏懼它哩?我掂了掂那個掉在我腳旁的沉重麻袋,那重量跟芬丹先前答對謎題之後獲得的那個錢袋差不多了,約摸裡面也有個兩萬金幣吧。這一下子我們就白白得了艾羅蘭全境所有城鎮的N天收入啊。
我喜滋滋向那尊獅身人面像道謝。“謝謝啊,謝謝啊。您真是太慷慨了,我們十分感激您的賜予……”
不過斯芬克司卻酷得可以,一點都不給我面子。那個沉悶空洞的聲音死板板地再度響起,語氣裡毫無起伏,措辭簡短。
“斯芬克司正在考慮重大問題,沒有興趣和你玩謎題遊戲。”
我被它噎了一記,訕訕地摸摸鼻子,扛起裝滿金幣的麻袋,一隻綁在芬丹馬上,一隻綁在鼻涕泡兒背上。壓得鼻涕泡兒顛躓了幾步。
我騎在馬上,暗自回想起方才的一番驚險,悄悄冒了一身冷汗。
可是這樣又怎麼能夠怪我呢。精靈遊俠裡就有很多人沒有渾身刺得花花綠綠的麼。比如芬丹本人,還有溫婉的獨角獸少女於爾辛,還有我——或者說,黛蕾爾。
我望著自己那雙光潔而沒有一絲刺青的白皙手臂,心驚肉跳地想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