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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邀月卻淡淡說了句:“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句話,宋缺的心立馬又從谷底升到了天上,對啊,不恨也可能是不在意了啊,哈哈哈哈。
他趕緊湊過去,出著餿主意:“我宋家祖傳有款叫凝香露的藥,抹上去,不管什麼疤痕很快就沒了,不過這藥在宋家祖宅,我身上沒帶……”
“那倒不必,明玉功突破第八層,肌膚自會宛如新生。”說道這裡,邀月恨恨的把碗拍到桌上:“我這輩子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邪王石之軒,哼,我要找個隱秘的地方好好閉關修煉,定要儘快突破第八層!”
宋缺連忙接話:“說道安全,哪裡都比不上我們嶺南宋家,嶺南風光雖與江南不同,但是也有其獨到的特色,那裡生產荔枝balabala”
看著宋缺眉飛色舞的推銷嶺南,用各種特□□惑與她,做足了邀請她前去的姿態,邀月沒有說話,此刻她的心是寧靜而祥和的。
她不是不懂事的閨中少女,她曾經行走過江湖,曾經有過無數的仰慕者,也曾經有過傾心相戀的愛人,她明白宋缺的眼裡隱藏著的東西是什麼,也很清楚一個男人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心思意味著什麼。
可是意外的,她並不覺得厭惡,心底反倒有點淡淡的歡欣。
邀月要養傷,所以都是走的水路,沿著長江三峽西下巴蜀,一路山水旖旎,風光怡人,兩岸高山對峙,崖壁陡峭,最窄的地方不足百米,西陵峽、巫峽、瞿塘峽又各有不同,天地造化之神奇,實乃邀月平生罕見。
因著不趕時間,二人一路遊山玩水,每到一處便會停留三五日,等到達巴蜀已是三個月後了,下船的時候,邀月和宋缺之間,除了相交莫逆的默契外,還帶有點曖昧甜蜜的情愫。
此時解暉正站在碼頭仰著脖子四處張望,看見大船緩緩靠岸,不由面露喜悅,急急忙忙走了過去,可是走了不過數步就驚愕的停了下來。
船上下來兩個人,男的丰神如玉,器宇不凡,女的蛾眉皓齒,清冷如月,二人憑欄而立,衣袂飄飄,宛如謫仙。江風吹拂下,袍袖糾纏,江邊或等待或勞作的人不由的被吸引過去目光,然後在心中暗讚一聲:“好一對璧人”。
這時候,那姑娘的髮絲被風微微吹亂,旁邊的男子低頭輕輕幫她將髮絲別到耳後,姑娘似有所覺,回頭淺淺一笑,那一笑吹散了寒冰,但凡看到這一笑的人不由便有春暖花開的感覺。
解暉沒有看到這個笑容,他只是滿目驚愕的看著船上的那個男子,那個眼中含笑滿目溫柔對著旁邊的女子輕聲低語的男人是他那個桀驁不馴的義兄嗎?
真是活久見啊,除了婢女下屬之外,他從未見過義兄身邊出現過什麼女子,更別說,溫柔體貼這個詞絕對不可能跟他義兄搭上邊的!
直到宋缺和邀月站到解暉面前了,他還是一臉懵逼的傻樣。
邀月含著疑惑看向宋缺,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義弟?巴蜀解家的少主,巴蜀這一代的青年才俊領頭人?
宋缺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喚醒了失神的解暉。
只見他突然雙目發光,異常興奮的叫了聲:“大哥!”
宋缺一瞬間有些無法直視解暉滿是八卦的眼神,繼續咳了兩聲,給這二人介紹。
“暉弟,這是邀月,我的…好友”
說完就轉頭看向邀月,“邀月,這便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義弟解暉。”
邀月矜持的點了點頭,因為是宋缺的義弟,難得的沒給冷臉。
解暉點點頭,做恍然大悟狀:“哦,好友…”說著轉向邀月行了一禮:“在下解暉,見過姑娘。”
邀月瞪了宋缺一眼,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了句:“解公子。”
聽到這個聲音,解暉一楞,接著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