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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不明白。我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你知道我在設計院工作,可以說成天都在和圖打交道,但是我們那些圖都是工程設計圖紙……&rdo;
&ldo;她要的不是這種圖。&rdo;羅劍雲緩緩搖頭,&ldo;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手裡是不是還有其他型別的圖?&rdo;
&ldo;其他型別?&rdo;
&ldo;我指的是古玩字畫一類的東西,比如清明上河圖、歲寒三友圖什麼的,這些東西不是也可以稱為圖嗎?&rdo;
我不禁笑了:&ldo;我對這些玩意兒一竅不通,更談不上收藏了。&rdo;
&ldo;不一定是你自己收藏的,也許是你家祖上留下來的一件什麼古玩字畫,現在傳到了你手裡。&rdo;
&ldo;沒有,絕對沒有。我家裡連我爺爺用過的東西都沒有,更別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古董啦。&rdo;然後我把我家的情況詳細說了說。羅劍雲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聽得很認真。末了他朝椅背一靠,困惑地望著前方,半晌沒有說話。
&ldo;老羅,你為什麼老是問我古玩字畫的事情?難道那個歐小姐找我是為了這種東西?&rdo;
&ldo;應該是這樣。&rdo;老羅吁了一口氣,眼睛仍然凝視著窗外夜色迷濛的田野,&ldo;因為這女人是一個專門從事盜竊走私文物的犯罪分子。&rdo;
&ldo;這麼說,你早就知道她?&rdo;
老羅點點頭。
&ldo;那她是不是黑社會?&rdo;
&ldo;這種人,&rdo;老羅淡淡一笑,&ldo;多少有一點黑道背景。&rdo;
&ldo;那,&rdo;我急切地問道,&ldo;你們什麼時候把她抓起來?&rdo;
&ldo;現在還談不到。這女人主要是在廣東那邊活動,兩年前曾經到過嘉平,當時我們確實發現了,可是被她溜掉了,從此銷聲匿跡。我們到現在也沒找到她。&rdo;
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這麼說,警察也拿她沒辦法,我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ldo;沒想到她現在又回來了,還下了這麼大工夫,看樣子是想在你身上作一起大案……&rdo;
&ldo;大案?&rdo;我平生頭一次聽到這個可怕的字眼與自己連在一起,禁不住身子猛地一縮,&ldo;那她會不會……殺人?&rdo;
&ldo;大案不一定就是殺人。&rdo;羅劍雲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安慰地笑了笑,&ldo;我這麼跟你說吧,這種人認為自己是在做生意,我說的大案,對他們說來無非就是大生意。所以她現在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虛聲恫嚇,目的是叫你把東西賣給她,這個目的一旦達到,她也就放過你了。麻煩的是,&rdo;他頓了一頓,&ldo;她好像跟你鬧了場誤會,你並沒有她想要的東西,但是她不知道,必然不肯罷手……&rdo;
&ldo;可是我確實沒有她要的東西呀……&rdo;
&ldo;問題是她不會輕易相信你的話,因為他們那一行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想賣,就說沒有,千方百計裝聾作啞。所以她必然會不斷使出新的花招來對付你,這樣下去,時間長了,也有可能會……&rdo;
老羅不說話了,拿起煙盒掏出一支煙。我聽懂了他沒有說出來的話,一顆心便怦怦地跳起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