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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嚴實實。
電線和水管,都穿插而過,陶思空注意到明秋霽的心思,卻完全沒有說破。
等坐在洞中一張大桌前,明秋霽才發現幾乎所有之前他打過照面的陶家人都在這裡了。
吃的雖然是三明治一類的冷餐,但還算豐盛,陶惠清也格外留意他。
等手下撤下了餐盤,陶惠清面前多了一盞茶,明秋霽只一看,也知道茶盞價值不菲。
陶惠清揮了揮手,讓人拿出了好幾個卷軸。
“小明啊,我這邊還有幾幅字畫,你來掌掌眼。”
明秋霽感到盧松徑強烈的敵意,但也無法推辭,陶思空低聲安慰:“小樹兒,別害怕,舅舅他也沒有惡意的,你只管好好看,就好了。”
明秋霽瞥見他的手指微微蜷縮,想來應該是被陶惠清打斷的手,至今沒有囫圇好起來。
明秋霽心內嘆息,只好轉身接過陶家手下放在托盤裡的手套。
答案
陶思空見明秋霽如此配合,心中一喜,就當他識時務,這樣也能更好地得到陶惠清的認可。
盧松徑見明秋霽態度軟化,卻十分不甘,剛想開口阻止,就被盧梨寒拉住了手,還趕緊對他搖了搖頭。
盧松徑知道盧梨寒的考量是正確的,這個時候,不管自己是不是偶得樓的掌眼,又不管陶惠清將來會不會把偶得樓交給明秋霽和陶思空,這時候提反對意見,只能令人反感。
盧松徑大半輩子沒這麼憋屈過,扭頭走到另外一邊去了。
陶惠清並沒有安撫他,反而是激動好奇地注視著明秋霽的一舉一動。
明秋霽戴上單邊放大鏡,伏下身體,一點點展開卷軸。
這幅法書,明顯換了好幾次裝裱,明秋霽輕輕用鑷子抬起其中一角,陶思空就趕緊幫他把整個法書展開。
陶惠清示意左右把燈光除錯到最佳狀態。
明秋霽沒有理會外界的動作,仍然是小心翼翼地看著法書修補的痕跡,反覆看了一會,就抬起頭問:“做了織物掃描了嗎?”
陶惠清揮了揮手,讓人把掃描報告拿給明秋霽。
明秋霽取下單邊鏡,看了看報告,法書和繪畫一樣,能流傳下來當為“傳世之作”,只是在顛沛流離和朝代更迭中,通常經過多次裝裱與修復,不但在題跋處會有收藏家和機構的印章,還有部分收藏者喜歡把自己的名字也署上,當然,比起法書原作者,高下立見,良莠不齊。
以前的鑑定多半是靠經驗,口耳相傳,實物相鑑,像盧松徑這樣的掌眼,基本一摸,一看就知道真偽了。
書畫作偽非常困難,露餡的地方也會很多。
盧松徑有把握的就是明秋霽還很年輕,看的真品遠遠不如自己,經驗欠缺、紙上談兵,很可能這次就會失手,在陶惠清那裡大失分數。
所以,盧松徑見他看報告,心裡鬆了口氣,裝裱的材料裡的漿和綾絹其實是可以摸出來的,靠掃描報告,通常不怎麼高明。
陶思空也費解地看著明秋霽,不太明白他看報告的目的,報告里根本不可能有鑑定出來的朝代資訊,因為陶惠清特意把它拿掉了。
為的就是考驗明秋霽。
明秋霽似乎沒有察覺到其他人的心思,只認真比對了報告中的花紋樣式和編織方法。
就把掃描報告放到了一旁。
然後又輕輕翻過手卷,對著燈光去看添補的痕跡。
看著看著,明秋霽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大概知道這幅手卷的價值,如果說現藏的唐代紙絹畫作真跡算得上鎮國之寶,那他手裡的法書的價值,比起來,只多不少。
陶思空一下看出明秋霽的緊張,因為離得近,他的呼吸都刻意收斂,不敢突兀地噴在法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