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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嚴肅中夾雜著竭力掩蓋的焦慮,現任傲羅指揮部主管魯弗斯·斯克林傑匆匆來到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身邊。
“一般而言,任何物品在被施放過魔法後,都會留下魔力的痕跡,而魔法部就有相應的檢測裝置,可以還原現場,調查出經歷過的魔咒數量和種類,但是……”
無論是魔杖跟蹤絲,監測飛路網,還是傲羅勘破案件的回溯現場,都用的是這種手段。
可是這種手段現在失效了,他們不論如何嘗試,顯示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根本沒有任何人在附近使用過魔法!這些破壞的痕跡就是天然形成的!
天然,他腦子長芨芨草了才會覺得是天然!
“受傷的傲羅似乎被提前施過混淆咒語,都說回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樣貌,只記得他們爆發一場慘烈的……單方面被碾壓的打鬥。”
魯弗斯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身為傲羅指揮部的主管,他並不願意承認是飽經訓練、戰鬥經驗豐富的傲羅們突然集體水平下降,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敵方太強大了。
可是如今的巫師界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嗎?
封鎖完備的海上孤島,倘若是魔力強大的黑巫師來此處,光是徘徊其上的攝魂怪就足夠對方喝一壺的,更別說還有日常巡邏嚴密的傲羅們。
魯弗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當今巫師界還能有誰能做到突破這層層難關,成功劫走一個囚犯。劫獄也就算了,但是他們勘測不到任何魔法波動又是怎麼回事?這還是常理能夠解釋的嗎?
傳統手段無法展開調查,只能依靠個人經驗,而在場所有人都經驗裡,有誰會比鄧布利多更豐富?
鄧布利多環顧四周,走到監獄周圍,佈滿青苔、雜草的地方,腳踩在一片空地上,忽然說道:“很強大——非常強大的,一個火焰咒。”
魯弗斯目瞪口呆:“等等,什麼?你說燒掉了這一帶的,只是一個火焰咒?”
“範圍極大,威力很強,卻被控制在只截斷追擊道路上。”鄧布利多平靜地說,“起碼有四層,不,五層火焰咒疊加的威力,而對方大機率只施放了一次。魔力強度不是尋常成年巫師能達到的,這精準的控制力,我想即便是傲羅司的人也鮮少有人能做到。”
“那對方的目的——”
“哦,我想,也許我們不用太過擔心。”與魯弗斯的焦慮不安迥然相反,鄧布利多微微笑了起來。
“你看,魯弗斯,看守這裡的傲羅們有出現生命危險的嗎?”
“沒有。”他訥訥道,“最嚴重的受傷也只有腿部骨折。”而這隻需要一秒就能治好,聖芒戈都不用去。
“這就是了……對方有這樣強大的實力,卻願意花費大力氣控制火焰咒燒灼範圍,也不讓它傷到人——如果對方真的是如你我所猜測的,窮兇極惡的黑巫師,那直接用死咒不是更快更方便?”
鄧布利多說:“不論對方的目的是什麼,至少現階段不用太過擔心,那個人心底還存在良知,這是最好的訊息,不是嗎?”
“好吧……或許你是對的,不過這個案子還需要安排傲羅進行調查。”魯弗斯深深嘆了口氣,“希望事情不會向著壞的方向發展。”
在傲羅指揮部待久了,他也鍛煉出了一種獨特的直覺,這使得他能在關鍵的危險時刻做出及時反應,曾救了他無數次。
魯弗斯只覺脊背爬滿了陣陣寒意,一種不安感始終繚繞心間,他敏銳地察覺到,巫師界的風可能要變了。
鄧布利多並未理會他,只是從頭到尾,一步步地,將火焰咒的覆蓋範圍又走了一遍。
垂下來的藍色眼睛裡,閃爍著或許只有自己才懂的複雜情緒。
還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魯弗斯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