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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還以為自己手足夠快,沒想到已經被看到了!
「哥哥幫你洗,你怕什麼,反正也就是順手的事兒……」
靳澤的動作很快,沒兩下就洗完了,晾在衣架上。
淮言看著對方的動作,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等到人給他將麥克風什麼的重新戴上,他的臉也還是紅的,走在前面默不作聲。
青年穿了一件很簡單的條紋上衣,下面穿的是一條寬鬆的長褲。
剛剛洗完澡,青年全身都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水汽混著沐浴露的香氣順著清涼的風,一陣陣撲進靳澤的鼻子裡,清新又香甜。
他幾乎是難以自抑地深深吸了口氣,躲在青年後面,試圖將對方的味道都包攬過來。
可是這樣的動作,也只能是小心翼翼的。
剛剛自己順手拿起青年的內褲幫他洗掉,真的只是出於一個哥哥順手幫弟弟做的事情嗎?
靳澤心裡清清楚楚地知道不是。
只是他的心裡瘋狂地升起了一股名為嫉妒的怒火,嫉妒淮言口中說的那個喜歡的人。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證明,淮言還是他的,起碼目前還是他的。
只有他能幫淮言做這些事情,淮言的這些事情也只能是他做。
望著青年白皙後頸的眼神愈發深邃,靳澤的聲音幾乎從喉頭擠出來,有些粉飾太平的平和:「言言,你喜歡的人,一定要帶回來讓我把關,知道嗎?」
淮言的腳步一頓,「知、知道了……」
他嘴上雖然這樣回答著,但心裡卻有些苦澀。
「言言喜歡的人,還是那個人嗎?」
這下淮言的腳步徹底頓住了,愣愣地停在了原地。
「哥哥,那天……你,我是不是說了什麼?」
青年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靳澤輕輕將擋在他眼睛前面的一絲碎發撥開:「什麼那天?沒有……」
儘管淮言有一絲懷疑,但說出這話的是靳澤,因此他最後還是選擇相信對方。
「我只是想知道,言言這麼多年喜歡的人,都是一個人嗎?」
原來只是好奇而已……
聽到這個問題,淮言下意識抬眸。
兩人的眼神驟然間對視,淮言的心狠狠一跳,慌亂地移開了眼睛,繼續往前走。
「是,是一個人……」
他本來以為靳澤會繼續往下問的,他甚至已經在心裡演練起了答案,但後者竟然就此噤聲。
靳澤沒說話,唯有不斷收緊的手指暴露了他現在的心情。
竟然還是那一個人嗎?
最開始知道淮言喜歡的那個人時,是對方十八歲的畢業晚會上。
淮言的父親走得早,母親又是當地的老師,家裡管得緊,各方面教育都比較傳統。
說是畢業晚會,其實就是一個班的同學,在ktv裡組了個局,一起唱唱歌喝喝酒。
也是真的因為平時從沒沾過酒,眾人玩真心話大冒險,沒喝多少淮言就醉了,倒在桌子上起不來。
那些同學也不敢通知淮言的母親,又怕這樣下去人會出事兒,於是一個電話打給了淮言通訊錄裡的哥哥,也就是靳澤。
當時的靳澤正是大四畢業,國外的多所名校向他投來了橄欖枝,他卻非要留在國內。
接到這個電話時,他正跟家裡正因為這事兒吵得不可開交。
那還是靳澤第一次見到淮言喝醉的樣子。
怕淮母擔心,他單獨帶人出去開了間房,脫了衣服後將人放在了床上。
原先將人帶出來的時候,淮言的幾乎沒了意識不動彈,回到酒店之後反倒像是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