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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瑤寸步不離地跟著擔架,一行人藉著火把的光亮,緩慢地沿著山路前進。崎嶇的山路顛簸不斷,李玄的傷口不時傳來陣痛,令他悶哼一聲,眉頭緊蹙。但他始終緊咬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呻吟。柳清瑤心疼地望著他,不時地用手帕為他擦拭額頭的汗水。她時不時地側過頭,詢問李玄:“玄哥,你還好嗎?很疼嗎?”語氣裡滿是擔憂。
李玄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著柳清瑤焦急的面容,虛弱地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我…我沒事,瑤兒…別擔心…”他的聲音沙啞無力,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積攢力氣。山風吹過,帶來一陣寒意,柳清瑤連忙將自己的披風解下,輕輕地蓋在李玄身上。
走到山腰時,李玄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溢位一絲鮮血。柳清瑤驚呼一聲“玄哥!”,連忙扶住他,身子微微顫抖。醫師也趕忙上前檢視,他的藥箱在顛簸的山路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醫師的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他俯下身子,將手指搭在李玄的手腕上,仔細地診脈,眉頭緊鎖。周圍的家丁也停下了腳步,紛紛擔憂地望著李玄。 火把的光芒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氣氛凝重而壓抑。 山風呼嘯, 樹葉沙沙作響, 彷彿在為李玄的命運擔憂。
醫師為李玄診脈後,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從藥箱裡取出幾顆棕褐色的藥丸,又倒出一杯清水,喂李玄服下。 他一邊喂藥,一邊仔細觀察著李玄的反應, 時不時地詢問他感覺如何。 柳清瑤則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 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李玄的手, 指尖冰涼, 但她卻絲毫感覺不到。 她目光一刻也不離開李玄, 彷彿只要一眨眼, 他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她的心懸在半空中, 隨著李玄的每一次呼吸而起伏。
服下藥後,李玄的咳嗽稍稍平息,但呼吸依舊急促,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彷彿拉風箱一般。柳宗主見狀,立刻吩咐家丁加快腳步,語氣焦急:“快些!務必在天黑前趕到!” 家丁們得令後,加快了腳步,擔架的晃動也更加劇烈了。
到達山腳後,早已等候在此的兩匹棗紅色駿馬拉著裝飾華麗的馬車,車伕恭敬地站在一旁,隨時準備出發。 馬車旁還站著幾位家丁, 他們見到柳宗主一行人下山, 連忙上前幫忙。 他們將李玄小心翼翼地抬上馬車, 並鋪上柔軟的墊子, 讓他躺得更舒服一些。
柳清瑤跟隨馬車一路疾馳,心中焦急萬分,不停地祈禱著李玄能夠平安無事。她掀開車簾一角,不時地回頭張望,目光緊緊地追隨著馬車後的滾滾塵土。她的手緊緊地攥著李玄之前送給她的那塊繡著蘭花的絲帕,指關節泛白。她一遍遍地摩挲著絲帕上 delicate 的蘭花,彷彿這樣就能將力量傳遞給李玄,讓他堅持下去。
李玄倚靠在柳清瑤身上,微微睜開眼睛,望著她。“瑤……瑤兒……”
“玄哥,我在。”柳清瑤連忙回應,她握緊李玄的手,指尖冰涼,卻傳遞著無盡的溫暖。
“冷……”李玄的聲音細若蚊蠅,幾乎聽不見。
柳清瑤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在李玄身上,將他摟得更緊了些,希望能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玄哥,別怕,我們很快就到家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努力保持著鎮定,不讓自己的恐懼和擔憂流露出來。
李玄輕輕地點了點頭, 緩緩地閉上眼睛, 再次陷入昏迷。 馬車繼續在山路上顛簸前行, 車輪碾過石子, 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 在寂靜的山林中迴盪。 柳清瑤緊緊地抱著李玄, 心中默默祈禱, 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
\"玄哥……\"
“玄哥……”柳清瑤輕喚一聲,手指輕輕撫摸著李玄蒼白的臉頰,感受著他微弱的呼吸。馬車外,車伕揚鞭催馬,馬蹄聲踏破山間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