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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在這裡？宋懷靳放在褲袋裡的手輕微顫抖起來。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不僅吸引了他的目光，也吸引了在場大多人的目光。男人們眼底溢位感興趣的神色，一些小姐太太則低聲議論。
&ldo;這是誰？&rdo;
&ldo;……不知道，從沒救濟會見過她。&rdo;
但大家都知道這是合唱會要開始了，因此都又漸漸安靜下來。
臺側的女人緩緩抬起纖細白皙的手臂，緩緩啟唇，婉轉悠揚的歌聲輕輕地流淌在大廳裡。
&ldo;風裡雨裡，江上湖上，放我小舟張我網‐‐&rdo;
這一句歌聲一出，禮廳裡更是落針可聞。
下一刻，孩子們稚嫩清脆的歌聲跟著響起來，&ldo;秀麗水色，明媚山光，滿眼佳景任欣賞……&rdo;
宋懷靳咬牙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女人，手攥緊時依舊不住顫抖，他鬆開手，目光卻沒移開。
阿東當然也認出來了，同樣也是不敢置信。
他和阿恆跟著先生來上海之後，不是沒有奉命去查過少夫人的行蹤，自然也就知道宿碧人在鹿陽……正是因為知道才更驚訝，鹿陽與上海的間距，與洪城相比只會更遠。
當時先生讓他去查了之後，阿東一度以為先生要親自去鹿陽一趟。然而卻沒有，直到今天也沒有。
眼下直接碰上了。
&ldo;先生……&rdo;他遲疑著喊了一聲。
宋懷靳像是忽然鬆懈下來，又往後靠在椅背上。
阿東硬著頭皮又問，&ldo;要見一面嗎？&rdo;如果先生點頭，那他一會就去跑腿。
然而直到這一整首歌唱完，宋懷靳也沒有說一個字，甚至沒有點頭或者搖頭。阿東心裡直打鼓，沒敢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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