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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羞澀。知秋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映入眼簾的長裙子和服飾——甚至還有鴕鳥毛和屏扇。就連羞澀的樣子都有人模仿,但那明顯僅僅是模仿而已。那看起來纖弱的腰身是女裝設計師昂貴的傑作,而並不只是靠狠心的束縛成的。知秋想,“男人們清楚地知道,只需要把胸衣和長袍解開,裡面就是短裙,然後就得手了。這就是你需要做的,而錢就在口袋裡。遊戲就是這樣,每個男人都應該知道遊戲的規則。”
伴著樂曲終止的音符,舞者停下了旋轉的腳步。在一陣不那麼激烈的掌聲掩蓋下,演奏者們忙著調音,準備開始下一輪的音樂。然後,那位男舞者從附近的桌旁挑了一位舞伴,那個穿印花綢緞禮裙的女孩則順從了房間那頭一個矮胖子的召喚。一個淡藍色衣服的金髮女孩從舞臺旁邊的桌旁站起來——給自己找了一個老舞伴。其他的客人們也都起身了,跟自己的舞伴門下了舞池,隨著下一首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知秋招呼侍者過來,又要了一杯咖啡。
男人,他們就沉浸於這樣的幻覺,幻想女人這一輩子全部的喜怒哀樂都仰仗於男人們的欣賞和嘉許。但男人們會喜歡殘酷的現實嗎?不會的,知秋有些苦澀地想,當一個人過了最初的青春期就不會了。那邊的那個女孩,正在一群看上去有家有室的男人中間賣弄性感,而她終究會變成鄰桌那個空虛老太婆的樣子——除非她現在就是開始找點什麼東西充實自己的腦子,當然,這是在假設她還有腦子的情況下。可這樣的話,男人就會覺得她讓他們不安。
那個“空虛老太婆”是個消瘦的女人,化妝濃得讓人心酸,衣服時髦得誇張,簡直讓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都難以穿出門。這個女人早就引起了知秋的注意,她看起來那麼容光煥發,像是個激動的新娘。她是一個人來的,但似乎在等待什麼人,因為她一直不停地在房間裡張望,特別是衝著舞臺旁邊舞蹈演員們的那幾桌打量。不過現在,她似乎有些焦急了。她那戴著華麗戒指的手正在緊張地發抖,一支接一支地點香菸,不是為了抽,而只是為了把它捻滅。她把香菸吸到一半就熄滅,然後從手袋裡取出鏡子來,整一整她的妝容,坐立不安,然後再拿出一支香菸把這個過程又開始一遍。
“在等他的舞男吧,”知秋猜測著,對此有一半的同情加一半的厭惡,“我猜,應該是那個嘴巴像青蛙一樣的男人吧。他看起來似乎有更中意的目標了。”
侍者把咖啡端了過來,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個女人把他叫去了。
“林克今天晚上不在這兒嗎?”
“不在。”侍者看起來有一些緊著,“不在,他今天肯定不會來的。”
“他難道病了嗎?”
“我想應該不是的,經理只是說他今天不會來。”
“他沒留下什麼口信嗎?”
“我不知道,”那侍者的腳步不安地抖了起來,“要不我另外給你找一個……”
“不,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林克。他的舞步比較適合我。沒關係。”
“好的,謝謝你。”
侍者驚慌失措地逃了出去。知秋看見他跟領班說了幾句話,並聳了聳肩膀,眉宇之間有股意味深長的感覺,這很讓知秋生厭。如果一個人不結婚的話,會落到這步田地嗎?在侍者面前,讓自己淪落為公眾的笑柄?知秋又瞅了那女人一眼,她正起身準備離開舞廳。她的手上戴著一枚結婚戒指,但顯然婚姻不能挽救一個人。單身的,已婚的,喪偶的,離異的,大家最後的結果都差不多。知秋有些發抖,突然覺得受夠了這個大廳和舞池。他喝完那杯咖啡,到另外一間小一些的廳裡去了。有三個胖女人在那裡聊天,談話內容不外乎是生活,疾病和孩子,話題沒完沒了。“可憐的徐夢麗——自從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就什麼都不能幹了……我話說得很絕,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