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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樂之走進月明塢的時候,和揹著個簡易行囊的丹樅撞個正著。
“這是?”裴樂之眉間微蹙。
剛一個急剎車,丹樅有些沒站穩,整個人都晃了晃。見裴樂之十分自然地主動開腔,丹樅卻好似被人當頭打了一悶棍,無法言語。他本以為自己今日不會見到她的。昨夜之事尷尬,緩過神後他也並未想好要如何面對,恰逢他近日離開學堂太久,林叔來信催促,他便打算先動身回去一趟。
“義兄要出遠門?”
丹樅呼吸一滯:“我……對,不是……學堂有事,我晚上便回。”
“有空嗎?我們聊聊。”
說是聊,其實也只是裴樂之單方面像在宣佈:“昨夜的幾個問題不知義兄可有回味,然而……”裴樂之嘆了口氣,“不管義兄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和目的來來回回,我依舊是希望義兄過得好的。”說話間裴樂之已然靠近丹樅,抬手為他捋平了衣襟上一道皺褶,“試試看吧,看我們是更適合做兄妹,還是做妻夫。”
良久,再低頭時,丹樅才發現自己衣領內夾了張疊得方正的信箋,正是昨夜回來後遍尋不見的那個。
“怎麼在……這兒。”
聲音漸小,丹樅反應過來,伸手慢慢撫上心口。
〈〉
說是今日要來找翟子鷺,然而裴樂之也只是看了看他的身體恢復如何,言語間並未過多提及胡云兒。臨了裴樂之就要走出房門,翟子鷺欲言又止地喚了聲“裴小姐”。裴樂之回頭,他便福身拜了拜,“多謝小姐和丹夫子收留之恩,無以為報,惟願您二位身體康健,歲歲年年。”
裴樂之思索著,眼神在翟子鷺瘦削悽苦的臉上停留許久:“今後可有想過如何?要追隨她去嗎?”
翟子鷺明顯沒想到裴樂之會這樣問,他愣了愣,低頭道:“不瞞小姐,這次僥倖沒死,或許是老天告訴我還有事要做。草民如今渾渾噩噩,只希望殘喘的日子裡能整理出雲孃的手稿,了她平生一願。”
“可胡云兒願意為你去死啊。”
翟子鷺瞳孔猛地一震,對上了裴樂之眼中戲謔的光芒,一時間,屋內響起劇烈的咳嗽聲。
這時,萬松也恰好領著方祈趕到月明塢。“怎麼還咳起來了?我看看。”方祈邊說邊走近翟子鷺床邊坐下,伸手摸上他的脈搏,臉色微變,“之之,就算這翟子鷺跟丹樅同吃同住,你也沒必要把氣撒在他身上吧,你都跟他說了什麼啊他情緒這麼激動。這人才救活,費了蘇大夫好大力氣,又出事了怎麼辦?”
萬松在一旁替翟子鷺拍著背順氣,見裴樂之默然不答,便說道:“方內侍別說了,今日叫您來給翟公子看病的不也是小姐嗎?”
“哼,誰知道是不是叫我來收拾爛攤子的。”剛說完這話,方祈遽然一頓,朝翟子鷺解釋道,“呃不是,翟子鷺我沒說你是爛攤子啊,反正你懂我意思就行,我不是在跟你生氣。”
翟子鷺沒有回應,他咳到最後只剩乾嘔,待方祈給他紮了幾針才漸漸平復。中途他說不出話,只能一會兒擺手,一會兒搖頭去拉方祈的袖子,想告訴她們不必為他一個閒人爭吵,但他也不知道這不過是二人指桑罵槐的情趣。
這不,翟子鷺才抬頭想向裴樂之詢問胡云兒近況,就見對方不知何時已走了過來,挨著方祈,俯身低頭去吻他的側臉。翟子鷺趕緊低頭裝作還未清醒,方祈卻偏頭在裴樂之唇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怪她:“不正經。翟子鷺等會兒暈過去了我看你怎麼辦。”
方祈的嘴叭叭不停,裴樂之只覺得那兩片唇柔軟得讓人沉迷,她乾脆雙手捧了上去:“想親。”
“唔……”方祈拍了裴樂之的手臂幾下,後來乾脆放棄抵抗,將頸子伸長了些。
翟子鷺這才明白萬松給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