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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姮小聲問道：&ldo;於是，她便出手了?&rdo;
許婕妤搖起了頭。
盛姮更驚：&ldo;皇后未出手?&rdo;
許婕妤仍搖頭。
半晌後，她道：&ldo;有孕之事傳出後，未至半月，月妃便隨腹中胎兒一道去了。&rdo;
盛姮早猜到結局，但仍追問道：&ldo;死因是何?&rdo;
&ldo;鴆殺。&rdo;
秋風拂面，極是淒冷蕭瑟。
恍惚間，盛姮好似瞧見了東月樓上有個絕美女子，小腹隆起，正冷眼看著樓下的說書人和聽客。
女子的面容越發清楚，目中盈滿了恨意。
盛姮渾身一顫，寒毛直豎，過了片刻，問道：&ldo;何人所為?&rdo;
許婕妤搖了搖頭道：&ldo;娘親不知曉，臣妾也不知曉，有人說真兇是皇后，也有人說真兇是德妃，總歸後宮的那群女子們，個個都脫不了嫌疑。&rdo;
沉默半晌，她極是神秘地低聲道：&ldo;除此之外，還有種說法。&rdo;
言罷，許婕妤瞧了一眼身後垂首的宮人，盛姮立馬會意，同她朝前走了幾步，且令宮人們立在原地不動。
數步後，許婕妤回首看，料想宮人們應當是聽不到了，這才敢低聲，附耳道：&ldo;還有人說，月妃是皇帝陛下所殺。&rdo;
許婕妤口中的皇帝陛下，自然不是先帝，而是當今天子。
盛姮大驚，復又小聲道：&ldo;陛下今年方至而立，二十年前，也不過是個十歲孩童，哪有這般大的本事?&rdo;
許婕妤也瞧了一眼淒清至極的東月樓，道：&ldo;先帝為防月妃遭後宮毒手，便下了嚴令，後宮諸妃都不得至東月樓探視。&rdo;
盛姮問道：&ldo;諸妃不可，但東宮太子卻可?&rdo;
許婕妤點頭，道：&ldo;臣妾年幼時聽了這個故事後，便一直記掛在心，好奇萬分，究竟是何人害了這位月妃。臣妾入宮後，機緣巧合下，竟從宮中一位老人口中聽聞一事。&rdo;
許婕妤又停得恰到好處，盛姮忙問道：&ldo;何事?&rdo;
&ldo;老人說，在月妃身亡前，宮人們曾親眼瞧見過一名孩童出入東月樓。&rdo;
又是一陣秋風，吹得盛姮臉生疼。
她輕嘆道：&ldo;是了，先帝千算萬算，千防百防，也決計不會防到一個十歲孩童身上，可誰料……&rdo;
後半句，給盛姮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
誰料這孩童小小年紀，心腸便如此狠毒，行事便如此殺伐果斷。
許婕妤又道：&ldo;聽聞也正是那一年，某日午後，先帝竟將向來愛重的太子，恨斥了一頓，怒至深處，險些起了廢太子之意。&rdo;
故事講至此，也差不多盡了。
二女的目光最後又落在了東月樓上，皆是一聲嘆息。
紅顏薄命，值得嘆。
後宮險惡，值得嘆。
帝王家無情，亦值得嘆。
半晌後，許婕妤忽問道：&ldo;昭儀娘娘怕嗎?&rdo;
盛姮明知故問道：&ldo;本宮怕什麼?&rdo;
許婕妤極小聲道：&ldo;所嫁之人竟如此絕情狠辣，殺弟便罷，竟連其母也一道殺了。&rdo;
縱使盛姮心頭百感交織，但理智仍存。
她今日是頭回見這許婕妤，自不會傻到說出心裡話，便微微一笑道：&ldo;本宮什麼都不知，什麼也不曉，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