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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姮朝那處走了過去,樓宇果在,觀其外,修建精巧,雕築雅緻,察其內,大門緊鎖,混無人氣,淒清異常,寂寥至極。樓有兩層,盛姮估算了半晌,若登高而觀,應能西見宮外街景,南望遠山連綿,北見巍峨殿宇,抬頭仰望,星繞玉盤,低頭俯瞰,宮影月華。
由此可見,此樓不失為一觀景佳處。
只是如此佳樓,何以會成一處廢地?
盛姮抬眼再看,這才瞧見此樓匾額,上書三個大字&ldo;東月樓&rdo;。
她又多瞧了此樓幾眼,這才發覺古怪之處,這樓雖修築在大楚皇宮,是典型的大楚樓宇,但在一些雕刻式樣上,卻似有幾分月上建築之風。
盛姮回頭問道:&ldo;此樓何以會成廢樓?&rdo;
雪水和秋露入宮也只六七年,對此樓來歷,也不甚清楚,一被問到,皆是搖頭。
半晌後,雪水道:&ldo;只是奴婢聽宮裡面老人說,此樓不祥,昭儀娘娘還是少近之為妙。&rdo;
盛姮更感古怪:&ldo;莫非此樓裡出過命案?&rdo;
秋露想了片刻,答道:&ldo;奴婢聽說,此樓裡好似曾住過一位先帝寵妃。&rdo;
盛姮一聽這東月樓涉及前朝後宮秘辛,更添興致,又問道:&ldo;你還知何,道來便是。&rdo;
這時,盛姮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先一步道:&ldo;說來也巧,樓裡住的那位寵妃也來自月上。&rdo;
第52章 寵妃
盛姮聞聲回首, 只見身後款款走來一位藍衫宮妃,墮馬髻上斜插一支碧蝶戲寶釵,端麗嫻雅, 目含柔情, 眉藏淺愁, 面容蒼白,不見血色,也是個瞧著未滿二十的姑娘。
盛姮憶了半晌,也未憶起在何處見過眼前這位佳人。
&ldo;臣妾參見昭儀娘娘。&rdo;佳人倒先把她認了出來。
盛姮一聽其自稱&ldo;臣妾&rdo;,又觀其如斯打扮, 便明白, 此女應當也是后妃之一。她見此女如斯禮遇自己, 又料想, 眼前這位應當是位分比她低的兩位中的一位。
也不知是許婕妤,還是姚美人。
盛姮入宮雖晚,但要叫她厚著臉皮,稱呼眼前這位佳人一句&ldo;姐姐&rdo;, 那是萬萬叫不出口的, 於是她便微笑道:&ldo;美人如何稱呼?&rdo;
佳人溫聲道了一句,盛姮這才知, 眼前這佳人乃是宮中的許婕妤。
若盛姮未記錯, 這位許婕妤好似是太后的一位遠房侄女,府上沒落,爹不出息, 未做大官,只是因著同太后有些許血緣關係,加之年歲合適,容貌秀美,於是便得了入宮之機。
入宮後,許婕妤一無家世,二無寵愛,過得很是淒清,就連位分最低的姚美人也比之日子好過一些。姚美人好歹有一技傍身,能唱幾首小曲,有時會被皇帝傳召去,唱上兩曲,消乏解悶。
許婕妤沒寵愛便罷了,還是個病秧子,成日裡躺在床上,靠各種湯水續著。
盛姮觀其面色,便知傳聞不假,是個惡疾纏身的樣子。上回賞菊宴,妃嬪皆至,但她卻因身子不爽,下不得床,故而未至,也由是這般,今日便成了盛姮第一回 見這位許婕妤。
許婕妤道:&ldo;前段時日,臣妾身子委實不爭氣,未能來賀昭儀大喜,失禮至極。&rdo;
盛姮微笑道:&ldo;小事一樁,何足道哉?身子是第一緊要事,今日見婕妤能出殿閒逛,本宮便知你身子應當是好上了不少。&rdo;
許婕妤勉強一笑,輕咳一聲,道:&ldo;不過是苟延殘喘、迴光返照罷了。&rdo;
盛姮想著,若按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