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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見雅茹如此通透,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看來日後雅茹不會是江採月成為外戚的阻礙,這樣想著,李瑁將高力士的計劃和盤托出,告訴她江採月和梅妃娘娘的事情,並且說明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她們姐妹二人。
雅茹聽後,眼中猛地一亮,忽然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既然是為了採月,我願意為此犧牲。皇上有意,我也只能順從,否則皇上只會日復一日地惦記著。但如果能幫到我的朋友,我的師父,我覺得一切都值得。”
李瑁對雅茹拱了拱手,“你這樣通透豁達,實在令人敬佩!”
雅茹微微一笑,道:“採月師父待我不薄,我也就只能在這點小事上盡點兒心意了,也祝賀她跟姐姐成功相認。至於日後的事,就只能看天意了。”
二人又隨意閒聊了幾句,李瑁更加確定雅茹果然已經認命,是真心願意為了幫助江採月等人犧牲自己的。
“雅茹,你保重,我會盡量減少此事對你造成的影響。若是有什麼困難,也可以隨時找我幫忙。”李瑁最終起身,對雅茹囑咐道。
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子,值得他的照顧。
雅茹點頭,道:“殿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離開驪山離宮時,夜色已深。
現在,雅茹和高力士的問題都解決了,唯一一個不確定因素就是太子李亨。李亨被親爹戴了綠帽子之後,肯定不敢記恨李隆基,到時候會恨到雅茹頭上。
想到此,李瑁決定做通李亨的工作,讓他非但不會記恨雅茹,反而還和自己一起將矛頭指向李隆基。
他回到府中,稍作休息。
隨後便給李亨傳去訊息,約他明日上午在太真觀相見。
東宮之中,收到訊息的李亨有些納悶。
——這個十八弟,為何一定要去道觀見面呢?
然而納悶的同時,他也感到了幾分興奮,想必李瑁是有解決自己之前拜託他那個問題的辦法了,特地明天上午約見,一定就是為了幫助自己解決這件事情的!
於是李亨迅速回復,表示明天上午定會前往太真觀赴約。
次日晌午,日頭正盛,是一天中最為溫暖的時刻。
太真觀門前靜悄悄的,偶爾有道人匆匆走過。
李瑁和李亨二人站在觀門前,顯得格外醒目。
“皇兄,知道我為什麼要約你在這裡見面嗎?”李瑁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
李亨微微皺眉,搖了搖頭:“不知,我也覺得納悶,十八弟為何特意選在這裡?”
李瑁深吸一口氣,環視四周。
片刻後,他低聲說道:“因為這裡,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楊玉環所在的地方。她被父皇覬覦,不得不整日清修於此,我想要見上她一面都十分困難。我之所以約定在這裡,就是告訴皇兄,我和皇兄一樣,咱們哥倆是同病相憐。”
李亨聽到這裡,心中一痛。
他一直都知道楊玉環被迫在道觀中清修一事。
想起自己和烏孫雅茹的處境,不由得感同身受。
“父皇……”李亨低語,眼中露出一絲無奈和憤怒,“他的所作所為,著實是令人心寒。”
兄弟二人相視無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憂鬱氣氛。
沉默片刻後,李瑁突然話鋒一轉,道:“其實,父皇早已經把雅茹送到了驪山的離宮。而今日,他也親自前往了離宮,現在,恐怕他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李亨聞言大驚,臉上瞬間湧起憤怒之色:“什麼?!你、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那為何不早點告訴我?!還有雅茹,她竟然完全沒有想法設法將此事告知於我,真是水性楊花,勾引父皇!”
李瑁苦笑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