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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霍宙東也唯恐天下不亂地,公然作妖,“爸,今天您做為親家公帶咱四弟妹走紅毯,請問您是出於什麼原因?哦,也可以說說,您是有什麼話想要跟咱們新郎倌,您親么兒說說的?”
聞言,佟參豈會不知道自己這個膽大卻有眼無珠的二兒子,是想搞事情。
他白了二子一眼,也沒客氣道,“我今天是絨絨的爸爸,自然是有話要訓這臭小子的。”
話一落,臺上臺下,都樂不可支。
久未見著佟參出面的不少老傢伙格外感觸,曾經的恩怨不甘,而今都一笑泯然。
顧雪芙很清晰地嗅到了幾個男人之間的淡淡硝煙味兒,可兩個長輩她也沒辦法呀,只能擔憂地看向對面的高大男人。
今天他沒有像在內陸辦的酒席時那樣,穿著軍禮服。
現在一身三剪式的燕尾黑西裝,前門收短,腰身緊窄,拉長的後翼收落於臀下,更顯得腰身頸窄。若是身量一般的就會顯得特別五短三粗,但在他190的身高下,就恍如少女漫畫裡走出的九頭身王子。
俊雅,矜貴,雍容,卓絕。
他彷彿從光與鮮花中走來,她卻知道這不過是浮華的表現,這張俊容尤帶歲月薄霜,他是從荒蕪人跡飛沙走礫中走來,一路被血與火磨礪,敢與洶浪搏擊,心向長空寰宇。
與他那波瀾壯闊、金頂般耀目的人生跡遇相比,她的那些平淡生活、小小風光,甚至幾許情海驚濤,都平凡得不值一提。
可就是這樣的他啊,在父親落下話時,直接單膝跪在了她跟前。
“老公~~~”
顧雪芙不禁低呼,想要上前,被佟參拉住了。
還小聲斥了她一句,“這種時候就是他該表現的時候,你得端住,以後在家裡才有地位。”
顧雪芙,“……”
爸爸,確定這是您的親兒子嘛?!
霍宙禮笑著朝顧雪芙眨眨眼,輕輕點了下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佟參看不得這兩人眉來眼去地,倒把顧雪芙拉到了身後,就像真正的父親那樣寶貝自己的女兒,護短護得臺下周人都看得直樂。
臺上的佟參面對兒子的回應,他面上多了一絲滿意神色,被攝像師們精準捕捉,投放於大螢幕,全場賓客都驚訝不已。
有熟悉佟參的說,“阿參(SEN)還是老樣子,年輕時任性,這把年紀了更任性。”
有跟佟參有過節的說,“切,這老賊連自己兒子都將。也就是佩卿不在,否則回頭他的耳朵只會腫成豬耳朵,正好切了給媳婦下酒。”
老人們調侃得樂不可支。
這時候,佟參對霍宙禮道,“今兒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卻來做女方的長輩,那也是老子高興。這事兒先禮後兵,說幾句話,若是不中聽,你也得聽著,謹記!”
霍宙禮仰視父親,擲地有聲,“是,父親。”
他一臉欣然,目光中也帶上幾分對父親的孺慕之色。
佟參眼神微軟,道,“我們家雪芙的姻緣,當初算來算去,其實是輪不到你這個老男人頭上的。”
這話一出,場下的人驚疑,震驚,都化成了一片忍俊不禁的笑聲。
顧雪芙有點不忍心,她是知道男人是有些介意這個年齡問題的,正好是老爺子點中的這個雷點。
佟老爺子被兒媳晃了晃手臂,側首時,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斥道,“你呀你,我才說他一句你就心疼了,以後怎麼能像你婆婆一樣,拿準全家大權?女人地位要穩,就得狠。好好聽著。”
顧雪芙微微一愕,心下了然,乖乖應一聲,“是,爸爸。”
霍家的人,包括佟老先生,都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疼啊!
如果這都不算血親,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