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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長吐了一口氣。
枕邊的手機猛地震動起來，蘇子聖以為是夏允杏打來的，拿起來才發現，是另有其人。
他斂了斂眼色，掛掉了。
一會兒後，手機又震動起來，他再次按掉。
他不厭其煩地按掉了至少有五次，但來電依然不斷顯示。
終於，他接了起來。
“喂。媽……”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他和家裡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聯絡了。而現在，他的母親打電話過來，多半是父親的命令。他已經多半能猜到了。
“子聖，你在那邊還好嗎？吃得飽睡得好嗎？”母親關心的話語透過手機傳來。
“只要你們不干擾我的生活，我一切都好。”蘇子聖倒在了床上，十分慵懶地回答。
“子聖，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他的母親又開始嘮叨了。
蘇子聖將手機離自己的耳朵遠點，等了好長一段時間繼續接通。
“好了。媽，突然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
儘管已經能猜到七八分，他還是奢求那兩三分。
“這個……”他的母親遲疑了。
“你不說我就掛了。”蘇子聖已經要伸手結束通話了。
“子聖……你父親他，要你回來。”他的母親弱弱地開口。
蘇子聖長吐一口氣：還是逃不過嗎？
他冷冷地開口：“我不會回去的。”
“可是，子聖，你長年待在那邊也不是辦法，你父親這邊的事業你……”
“我在這邊很好，媽，你不用太操心。至於爸那邊，你幫我說通一下吧。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和他溝通。”他是個老頑固。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孩子長大了，做媽的都管不動了。”她有些埋怨。
蘇子聖斂了斂眼色：“媽。對不起。”
他時常被父親訓話，都是母親在維護他，否則他離家的時間可能就提早好幾年了。那個家中，只有母親才給了他真正的溫暖。至於父親，他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在乎過他。
有時候他都以為，他在乎的是他的表現，他的成績，他要的，只是他的表面功夫而已。
“傻孩子，你是我的兒子啊。”她的話裡滿是溺愛，許久才再次開口：“好了。就先這樣吧。我跟你父親說一下。不過，你也要小心點，畢竟，你也知道你父親的脾氣……”
“嗯。我知道了。”母親總是替他收拾殘局。
掛了電話，他在床上整整待了半小時才起來。
6。不會就此罷休
“蘇子聖，你昨天沒睡好？”夏允杏抬眸望了他一眼，隨後又低頭批閱著檔案。
他端來兩杯卡布奇諾，自己拿起一杯喝了起來：“我可以當成你在關心我嗎？”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嗯。上司對下屬的關心。”她淡淡地開口，端起另一杯抿了一口。
“杏！”門突然被撞開，夏允杏的臉色變了變。
“安之夏。”她抬眸冷冷地看著闖進來的人，臉黑的不能再黑。
沒敲門也就算了，竟然還叫她的名字？
蘇子聖的嘴角有些上揚。
安之夏注意到了有第三個人在，一下子收斂了起來。她的身後，尾隨著林辰弈。
“ximly，我有事。”
“看得出來。”夏允杏端起杯子抿著，一臉淡然地看著微喘的女生。
四個人靜默地站著。
“蘇子聖，林辰弈，你們先出去吧。”夏允杏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對兩個男孩說道。
“是。”很難得，他們兩個這麼有默契。
相互看了一眼，微微笑著，一道出了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