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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白眼一翻,在眾人的驚呼中,栽進離得最近的肖穎兒胸脯裡。
天公不作美,導演歇菜了。
今天這戲是到底拍不成了。
刑赫野撐開黑傘,攬著夏小梨往囂張停在正門的柯尼塞格走。
雨刷一左一右刮動著,車輪碾過路上的積水。
車內十分安靜。
夏小梨側靠在寬大的座椅裡,垂眸望著窗外昏暗的雨幕,頭腦昏沉,情緒低迷,就像這糟糕的天氣一樣 。
故意的。
給她加戲換角色,是故意的。
一直重拍讓她摔水裡,是故意的。
連說價值七百多萬的古董耳飾丟了,也是故意的。
她什麼都沒做,只是安安分分來打工掙錢的,為什麼這樣整她,羞辱她。
沒有人知道,她蹲在池子裡不停翻找的時候有多懊悔,多恐懼。
懊悔自己為什麼這點苦都吃不了,為什麼要躲開,惹出塌天大禍來,如果要賠八百萬,她就只剩帶著病房裡的爸爸和奶奶一起去死這條路了。
難道還能變出第二個刑赫野用八百萬買下她嗎?沒有這麼好的事的。
可,她明明沒惹任何人。
半溼的長髮黏在脖子上,夏小梨感覺那池子裡冰冷渾濁的水和昨晚夜戲的大雨一起,一直浸在身上,渾身發冷。
她雙手蜷縮著抱住自己,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細顫。
車速不動聲色地放緩,一隻修長好看的手伸向中控臺,車內的暖風無聲開啟。
“刑先生,我再也不去了……”
都是壞人!
女孩輕得彷彿自言自語的話,消散在雨幕中。
不仔細辨認,幾乎聽不見裡面的委屈、難過和賭氣。
刑赫野眸中微動,側眸深深凝視著側背對著自己,窩在座椅裡的纖瘦身影。
以前去跑龍套,也受過這種委屈嗎?
……
透明的點滴液,緩慢勻速往下滴。
“就是著涼,風寒入體了,吊完這瓶如果不退燒,再驗個血。”
穿著白大褂的周逸明,很有幾分斯文高知頭牌醫生的氣質,他收回病歷本瞧著情緒不高的自家好兄弟,有些稀奇。
這看著反應跟上回很不一樣啊,難道睡出感情來了,真在意上了?
有好戲不看王八蛋,周醫生張嘴就問:
“你這回把人怎麼著了?天這麼熱,淋會兒雨不至於燒成這樣。”
刑赫野坐在椅子上,冷淡地掀起眼皮斜他一眼。
後者聳聳肩,掏出震動的手機,螢幕朝外,語氣很欠:
“瞧瞧,人家護犢子的來了,要是被她知道她家寶貝又被折騰發燒了,兄弟我不一定保得住你。”
有的人表面在護兄弟,實際在炫耀:瞧瞧,沒你們助力照樣把人哄回來了,感情穩定很粘人。
半敞的病房門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老闆。”
刑赫野抬腳一踢周逸明,“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