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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縫,才看見內中滿滿的都是南珠,怕不有好幾十顆,都有蓮子大小,泛著淡淡瑩光。
好大的手筆!看來是真急了,怕是薛寶琴自己也不想在裡面多留,親事未成卻先損了閨譽,還不能聲張,只得幹吃啞巴虧。
將彩蚌放回盒子裡,賈琮輕輕一嘆:賈家老太太,那就是標準的小事精明大事糊塗。
玉堂金馬,形容的是才學優異而富貴顯達者。號稱‘白玉為堂金做馬’的賈家,不說兄弟同封國公的賈源賈演,第二代的賈代化賈代善,一個是天子腹心的京營節度使,一個也曾監造海船,都是能當重任的,可惜皆不長壽。
嫁進這樣的人家,賈母本該更重視兒孫輩的培養才對,偏偏她行事只憑本心好惡,受她影響最深的幾個人,就沒有一個是腦子清楚的。
襲爵的長子被忽視冷落,打擊得只能專心研究古董字畫,下一代的接班人賈璉,也只是替家裡辦些庶務,比大管事強不了多少。至於賈琮賈環等人,那就是壓根當做不存在的。
寶玉是不消說,賈母對他的寵溺已經到了無可理喻的程度了,為他連身為族長的賈珍都照罵不誤,得知大家一起幫他作弊功課,還能‘喜之不盡’。
再看她親自教養的賈政和元春行事,就知道賈寶玉如今的不通世故其來有自。就是林黛玉,她說起打秋風的劉姥姥,那樣刻薄的言辭,實在有些破壞形象。
有這麼一位最高掌權人,賈家的敗落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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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波沒多久就回來了,帶回的話是陽景請他改天到府上,當面詳談。
自正月十八起,寧榮二府諸管事自賴大賴升往下,各自宴請,賈琮既不吃酒也不喜聽戲,向來不多參與的,也只有單大良家去走走。
這日請安回來,賈琮在二門外上車,飛白弟兄倆被他放了假家去了,因此一個年節裡,都是衍波二人輪換跟著出門。
原本門上要備馬的,但他要去王府做客,特為穿了太后賜的翠羽裘,也就不想騎馬招搖過市。
正月裡街面上分外熱鬧,各色小吃、玩意兒扯著嗓子叫賣,連測字算命的都來參上一腳,賈琮坐的清油車走一程停一下,直到拐進一條寬闊的大道,方才加快許多,喧囂聲一下被拋在了身後。
安平郡王府的長史就在門上候著,一見衍波從車上跳下,忙不迭地上去招呼:“賈公子來了,王爺請您到書房說話。”
賈琮下了車,向那府官淡笑著點了點頭,倒叫那人受寵若驚:賈家近年已現頹相,但這一位顯見極得王爺重視的,不然也不會專門排出時間等在府裡。
當班的侍衛都是見慣大人物的,看了長史官這般做派,眼光交會間已各自留神記了賈琮容貌。所謂佛要金裝人要衣裝,賈琮今兒一身著實不俗:頭上累絲金冠,翠羽裘耀眼生輝,裡面是葡萄紫緞面黑灰鼠裡的長袍,罩著石青緙絲山水八團褂,襯著修眉朗目,盡露尊貴清華之氣。
王府的書房是個花廳小院,北面三開間一溜打通,長史引到門口,便請賈琮自行進去。
只是,就算他想走個後門,也不用擺出這陣仗吧?
陽越居中,燒烤會上見過的一位在左,陽景右手相陪,怎麼看怎麼象三堂會審。
“私掠證是什麼東西?”隨意的幾句話過後,陽越突然出聲,賈琮猝不及防,險些被茶水嗆著,有些狼狽地應道:“就是私掠許可證……西方一些國家給本國武裝民船發的一種公文,允許他們出海搶奪他國的商船,其實就是當海盜。”
陽顯,就是左手那位三十五六、郡王服色的男子臉露錯愕:“你說什麼,國家發公文叫百姓當海盜?”
賈琮聳肩:“那邊好多國家都這樣啊,他們不講仁愛禮義的。前明萬曆年間,西班牙,就是佛郎機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