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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
對賈母來說,寶玉是她光大門楣的所有希望所在,為了寶玉,這位老夫人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了,尤其是看著賈琮屢受皇恩,更覺急迫——便是國孝中,新年也沒少了賞賜,國孝一出就接到聖旨,皇帝將已故龍禁衛大統領的女兒紀氏許配給他,另賜宅院並若干物事。
據說那位紀統領本是上皇在位時的貼身侍衛,還曾有過救駕之功,積傷成病,落得個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個女兒。
賈母聽過也就罷了,一概由賈赦刑夫人操持。只叫鴛鴦拿了幾樣珍玩擺設出來:“這些孫子孫女我都備下了,既是當今指婚,咱們少不得辦大些。”
賜婚雖是體面,卻是指了個無依無靠的孤女,無非是名頭好聽罷了,寶玉日後,自然少不了一道旨意。
她以一品誥命的身份,連線出現在幾處世家大族的宴聚之中,說話間有意無意遞出了‘兩個玉兒從小就在一處,極是和睦’,這樣的資訊。
賈寶玉什麼性子,這些貴夫人裡頭能有誰不清楚?
再聯想到近日似有若無的風聲……
於是,慶福宮太后處、長寧宮皇后處陸續有命婦請求覲見。
紫宸殿裡,陽昊冷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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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剛下值回來,在角門外還沒下馬就見衍波迎面跑來:“二爺快去前面,安平王爺過府。”賈琮一怔,這陽昊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叫他弟弟一趟趟往這跑。自己最不耐煩引人注意,他又不是不知道。
怡紅院中,寶玉正帶著些小丫頭子挑花瓣兒。寶釵已嫁,黛玉又久久不歸,連新年也只來府裡行了禮,留了頓飯便回,便賈母也苦留不住,讓他大為失望,看著春光也減色三分。這些天裡時犯怔忡,襲人等恐他悶出病來,哄他制些胭脂,聊為消遣,卻見琥珀匆匆進來,說道:“安平郡王駕到,叫寶二爺趕緊去呢。”
前回賈琮生日時陽家兄弟前來,寶玉未得見到,深以為憾,一聽這話,立時興頭起來,忙忙的要了大衣服換上,往前面去。
之前賈母聞報,也是吃驚不小,只是王駕來得突然,來不及大妝,便只換了衣服,手扶御賜的沉香拐。方到堂前,見陽景一身便裝,頭戴烏紗翼善冠,淡金底子緙絲五彩雲蝠寬袖袍,外披深紫緞黑貂大氅,賈赦半側身陪著,亦步亦趨地將人請到堂上落座。賈母上前見禮,陽景笑著止了:“小王此來非為公務,太夫人、賈將軍無須多禮。”賈母便坐在下手相陪。略問了幾句寒溫,又問起府中子侄:“賈端弼是常見的,未知還有哪幾位?”
賈赦躬身回道:“長男賈璉蒙聖上殊恩,入部見習,現為度支司經歷。長侄賈珠早逝,幸有侄孫賈蘭,幼聰勤學。另有侄賈瑛(寶玉)、賈環,皆在家中課讀。”
賈環賈蘭上學去了,此時並不在府裡,寶玉侍立在賈母身後,早已目眩神馳:世間還有這樣人物,我竟形容不出來了,可見我就是個井底之蛙。聽賈赦提及自己,急忙上前叩見。
陽景笑問:“這便是生而銜玉的那一位了,平日讀些什麼書?可進學了麼?”
寶玉不料這位溫雅蘊藉的郡王張口便是讀書,登時一僵,賈母忙起身笑道:“這孩子素來單薄多病,因此不敢催逼了他,尚未曾下場。”
陽景淡然一笑,正好賈琮進來,在一旁行禮,陽景擺手輕笑:“上回叫你去我府裡坐坐,你答應得好好的,倒叫我白白等了這些日子。山不來就我,我只得來就山了。”因問起成親事宜,賈琮口中做答,心道你個王爺,成天價事很少麼?不過隨口一句話,記那麼清楚做甚?
賈寶玉心下甚是失望,這位王爺如此風致,若能共他雪裡尋梅,溪邊看柳,是何等韻事,怎地如此文章世故,真真枉空這般好人品!
一時陽景同賈琮說笑隨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