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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說了一聲,直接出門去了,倒把那母女兩氣得不輕。
薛姨媽只懊惱自家姐姐在府中不得做主,若早早定下,哪裡有今日這場禍事?寶釵卻是個胸有溝壑的,抹了淚細細思量一番,便向母親道:“媽也不用難過,原是我命該如此。甄家雖說倒了,卻有個當王妃的女兒,既是王爺的意思,哥哥也是無法。”何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寶釵自小出色,父親在世時便是將她當兒子一般教養的。進京時為兄長身負命案,失了候選宗室女伴讀的機會,這幾年在榮府苦心經營,又被人暗中阻撓,耽擱至今,空耗大好青春。說來說去,無非是她出身商家,空有錢財,卻無權勢,且兄長無能,不堪為臂助罷。
若非先前不願俯就,憑她才貌嫁資,盡有大把的人選可挑。
心下冷冷一笑:甄家如今正盼著翻身,甄王妃給弟弟結親,難道事先不考量的?既然看得起她,日後她扶佐丈夫光耀門庭,重振家聲,才見她薛寶釵非凡俗女子!
不提薛家這邊接到恪敏郡王妃的正式邀請商量嫁期,且說寶釵定親的訊息傳到榮府,闔家都吃驚不小,這些年老太太的心思無人不曉,‘金玉’之說同樣人盡皆知,兩邊都在較著勁兒呢,這呼啦巴兒的就有一方別尋高門了?
緊跟著薛姨媽親身來向賈母請安並致歉:“蟠兒向來不理這些事的,誰知那日恪敏郡王邀了去打獵,說著話就……寶丫頭在家裡準備繡活,怕有陣子不能來給老太太請安了。”
“這是頭一等大事,我這裡什麼要緊。”賈母笑得滿臉菊花開:“甄家是多少年的老親了,她家二姑娘貴為王妃,從不尊大的,素來走得親密。如今算得親上加親,既這麼著,可更好了。”
看著賈母向薛姨媽賀喜,王夫人袖裡的手險些扯斷了配帶多年、最心愛的伽楠念珠。
“寶丫頭在我跟前這幾年,有些東西給她帶了去,也是我疼她一場。”賈母叫過鴛鴦,點出一連串物品名稱,又道:“添妝的時候,我也去湊個熱鬧。”這是說到時會另給東西,薛姨媽忙起身致謝。
賈母擺擺手表示不必在意:“日子定下了?”
薛姨媽道:“甄家雖沒了世職,根基還在,甄家哥兒也是個好的,王妃的意思明年春上,出了國孝就把親事辦了,然後安心準備科考的事兒。”
賈母含笑點頭:“甄家在金陵多少年,反是來京裡結了親,可見是姻緣天定,再強求不得。”
薛姨媽的手倏然握緊——她性子並不強硬,卻終究是個做孃的,聽出賈母話裡的意思,心頭也泛了火氣。
勉強向賈母陪笑:“老太太說得是呢。”
賈母滿意地笑了,又問起寶釵的夫婿:“等著忙過這幾天,請了來我見見。”
薛姨媽順勢轉了話頭:“甄哥兒本來的大名叫做甄瑋,他父親行前說是玉不琢不成器,所以改名甄琢,表字成器。”
王夫人手裡的佛珠轉得更快了些,賈母耷拉下眼皮,不再說什麼。
因是說起寶釵的婚事,探春惜春並湘雲幾個早就退了出去,王熙鳳如今心神分了大半到兒子身上,在賈母身邊趨奉的時間少了許多。李紈陪在未座,心下只是冷笑:話雖不錯,可惜若持玉之人愛護太過,琢磨二字,那是提也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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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賈琮的生日,今年自然不會有酒席了,不過公中和各人的走禮還是照常往來的,陽昊的禮物讓賈琮吃了一驚——一柄雕有松竹、靈芝、壽桃,是為‘松靈竹壽’圖案的玉如意,其色青碧,隱隱然有光澤流漾,賈琮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與自己贈於陽昊的玉簪同出一材的用料!
他無意猜想陽昊如何尋得這件東西,只覺得心下似乎有些暖意流過。
黛玉的壽禮同樣大出賈琮意外,是林家祖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