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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又如何?依舊不會有任何效果。迎春其實看得很清楚,所以,即使殘酷的現實出現的時候,依舊如一泓靜水,無慾無求,隨遇而安。
可是現下迎春的處境較原著裡不知好了多少,怎麼還是這麼個性子?難道真是劇情改不得?
看迎春微低著頭不出聲,只用手指拈著衣帶,賈琮吐出一口長氣,無奈地搖搖頭:“姐姐,你如今在家裡,我跟哥哥多少還能護著你些。可你終有一日要出這大觀園的,若是遇到事情,難道都這麼忍著?”
咬咬牙,賈琮硬起心腸道:“譬如現今,假使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和哥哥,或是侄女頭上,姐姐會怎麼做?”看著迎春渾身一顫,便停下話頭。
其實迎春這種性格,前生今世都不少見。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小人物,沒有背景,沒有野心,在一個缺乏保護的環境裡存身,最怕沾惹是非,只知安份守已隨波逐流,將對未來的希望寄託於天道或是上位者的公平。
然而,天道茫茫不可求。
公平?對上位者來說,公平就是做給人看的。
用近乎悲憫的目光看向迎春,她沒有多少心計,也並不圓滑,更缺了機敏,然而溫柔敦厚,寧靜淡泊,是那種值得娶回家呵護的好女人。
那個獨在花蔭下拿著花針精心穿綴茉莉花的美麗身影,並不讓人驚豔,如果等到了那個能夠欣賞她的男人,她會回報一個安馨而溫暖的家。
賈琮雖不甘心,卻也只能暫時做罷。只在家中日日逗著大姐兒認字下棋,也不敢全把八股文丟下,找了前幾科的試題一篇篇做來練手——畢竟他還惦記著功名,雖說多半是不中的,也要考過才知道不是。
只是八股文實在不是他的強項,幾日間他拿起刻刀輕靈如羽,提起毛筆便沉重如山,一氣之下索性擲了筆,找了些饅頭屑去喂池塘裡的魚。此時正是荷花最盛的時候,池中滿目青翠,幾抹淺紅點染其間,別有一番風致。
正在自得其樂,寫意興沖沖進來:“二爺,我父親回來了,帶來幾大棵櫻桃,種在盆子裡的,結得一串串兒的!”
賈琮聽得兩眼放光,快步走了出去。後世時常有人在花盆中種水果,不過都是小株,基本上摘完了果子就沒法看了。安子誠送來的是大號白瓷盆,裡面的櫻桃樹約有一人來高,翠葉蔥蔥朱實累累,看去極是喜人。一輛運貨的馬車,只裝了六盆。
賈琮極是滿意:“路上沒叫人看見罷?”安子誠笑回道:“知道哥兒不想招眼,特特用篷子罩著的。”
賈琮點頭一笑:“你也有日子沒回來了,先帶上寫意家去罷,替我向媽媽帶個好兒。等下讓飛白也回去。”便命:“留下兩盆在這裡,送一盆給老爺,一盆給哥哥。然後老太太那裡,二嬸子那裡都送一盆,就說是老爺外頭得的。”迎春那裡就算了,便送了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一小半兒到她手裡,還不如請了她到自己這裡來吃。
喜滋滋地自行動手摘了幾粒紅瑪瑙般的果子,隨意用水一衝便送入口中,果然這剛從樹上採下的,比直接送進來的果子又可口些。
盆栽櫻桃看著喜慶吃著清甜,賈母等見了盡皆歡喜,厚厚打賞了送去的人。賈赦更是覺著兒子為他掙了臉面,賈琮去請安的時候和顏悅色,又賞了四色玩器。賈琮靈機一動,和邊上的賈璉對望一眼,賈璉便趁勢‘無意間’提到一個朋友的小妹今年十八歲,上個月辦了兒子的滿月酒。
果然,賈赦微微怔了一下。賈琮低下頭,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很快賈琮就笑不出來了,轉天衍波來見他:“二爺,何總管叫人帶了句話……”
賈琮一皺眉:“說。”
“是越王爺,說想請二爺幫個忙。”
“陽越?”那傢伙又出什麼妖蛾子?“他還用找幫忙的?”他一王爺,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