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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看了他一陣,將目光移開:“我有些乏了。”
“哦。”賈琮幫他睡平了,拉好被子,自行去吃東西。看陽昊睡得甚熟,便不肯驚動,轉頭去了工坊。
他有兩三個月沒來了,細細看了剛做好沒幾日的家居拼裝組合,又選了兩樣玩具:“這兩樣煩段師傅各做三套出來,我有用。”
出來被安子誠請去:“哥兒說的叫弄的鴨絨被,前兒已得了。”
賈琮高興道:“先好生收著,天冷便能用上了。叫他們多多攢些鴨鵝絨羽,做冬衣的時候絮上,又輕又暖和。”又看了一回帳,想著陽昊差不多該醒了,便起身回房。
甫進門便覺出不同,房中一切同自己離開時並無二致,但床上青紗帳挑起,被子疊得齊齊整整,只獨不見陽昊。
難道睡久了想活動活動?前後找了一圈也沒見著他人,賈琮這才肯定陽昊的確是離開了。
自己又不會攔著他,連聲招呼都不打,只帶走了田黃印和書,這算什麼意思?
賈琮搖頭,也不去多想,真要以後沒了牽扯,未必不是好事。
看看天色尚早,賈琮索性動身回城。
進了靜遠軒,淺墨等人只忙著服侍換了家常輕便衣服,也不提他在外面留了一天一夜:“二爺昨兒買的東西,要安置在那裡才是?”
賈琮一怔,隨即心下明白,便道:“那罐子放在架子上,算了,回頭我自己來就好。去找幾個盒子來,要絲絨襯裡的,我有用。”那把紫檀扇回頭給便宜老爹當壽禮,其餘的還是先放一放。
想到這兩日遭遇,賈琮忍不住皺眉。當時心情起伏太大,他也沒時間多加考慮。如今再細細回想,那陽昊語氣中總有種居高臨下的味道,眼神裡盡是睥睨之意,分明是久居人上,慣於頤指氣使之輩。
這樣的人,還有人敢對他下這種手段,可見對方也不是尋常人物啊。也不知到底是什麼天大地大的過節,居然能使出這麼陰損的法子。
若是與已無關,他倒也不反對在旁邊喝個茶看個戲,可眼下將自己牽在裡面,可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甩甩頭把思緒拋開,決定不去為無法預料的事情多費腦力。
小丫頭擺上晚飯,賈琮隨意嚥了幾口壓餓便把碗推開,淺墨送過兩張帖子:“這是今兒送來的,二爺且看看。”
兩張都是他的同年,一張是要納妾請他去吃酒,賈琮便有些膩歪:“回頭備份禮叫飛白送去,就說我不得空兒,改天再道喜罷。”
另一張的落款是韓遠,請他去赴大後天的生日宴。賈琮倒有些奇怪,這韓遠比自己大不幾歲,在會試中名次遠在自己之前,二月春闈中了貢士,之後殿試被點在二甲第四十八名,已經入散館習學,跟自己早不是一個等級的了。他的父親韓道□□夫半年前調任回京,官居禮部侍郎,如今禮部尚書年邁多病,一二年內必定告老,上下早有傳聞,這□□夫正是最有望接任的人選,更是□□有數的文章大家之一,雖然為避嫌不曾被點為今科考官,上門行卷、求教的也是絡繹不絕。
只是這張帖子來得著實蹊蹺,莫說他與韓遠如今身份相差甚大,之前也不見多少交情,不過是見面會打個招呼罷了,怎麼突然要請他去赴宴?
不管從哪方面看,韓遠都沒有主動來結交他的理由。
賈琮心下狐疑,提筆寫了回帖,還是去瞧瞧吧。
自那日從外面回來後,連線兩天總是心下有些怪怪的感覺,除了去賈赦處請安,只窩在房裡看書。因是賈赦要歇午,賈琮吃過飯便回了院子。正捧著一卷《徐霞客遊記》,有小丫環來報:“外頭有人給二爺送了東西來,說要等個回信兒呢。”賈琮一怔,叫人拿進來看。
送來的是個巴掌大小的盒子,甫一開啟,賈琮便覺頭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