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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生母阮姨娘一處在賈赦院中當差,共事十餘年。後來一個配了人,一個做了姨娘。
阮姨娘生下賈琮後去世,當時和氏長子四歲,次子尚未及三月。聞聽噩耗,便託人在邢夫人面前說了好話,將兩個兒子交給公婆,自己進來做了賈琮的奶孃。直到賈琮六歲進了家學,又一手帶出淺墨淡彩兩個得力的,後來更將飛白送到他跟前做了貼身的小廝,安子誠如今在二門上,當著出外跑腿的差使,相比父兄,這一家子可算是賈琮在這個時空裡最親近的人了。
賈琮找到安子誠,將話說了:“安叔,我知道這事兒有些難為你了。離家老遠沒法子經常回來不說,近一二年裡也見不著多少收益的。只是我弄這些東西不光為日後走禮方便,這都是不用花多少本錢就能做的,若是功名不成,我拿著開個鋪子,也算是有處進項,好歹不靠著人吃飯。交給別個我實在放心不下,也只有安叔了。”
安子誠呵著腰道:“哥兒說哪裡話,當莊頭只有我管人,沒有人管我的,不用奔波又耳根子清靜,還不是好差事麼?是哥兒疼顧我呢,家裡並不用我常回來的。只是有一件,我那二小子如今越大越淘氣,竟是要上房揭瓦了。他娘又是個好性兒的,管不住他。本打算再大些,滿了十二就送到哥兒跟前聽用,我這一去怕是更要野了性子。我想著,哥兒身邊如今就飛白一個,索性讓他也跟了哥兒上學去罷,倘能學些道理,就更好了。”
賈家小爺從上學起,身邊都有兩個小廝供往來奔走使喚。去年養病時有一個換了差使,賈琮一是來自現代,在他看著不過十來歲的孩子,正是坐在課堂裡的時候就要當差,著實有些不習慣,二是覺著若遇上個不省事的還不如不要好些,也就沒再添補,出入只帶著飛白。
當下賈琮便道:“那這樣,回頭我跟哥哥說,讓飛白去二門上頂了你的位子,就專管我這院裡跑腿的事情。單大良是個老成的,叫他多跟著看看。二小跟著我上學,他不是早就開始學寫字了麼?我上課他在外面聽也成的。嗯,須得另起個名字,叫寫意好了。”他不喜歡身邊跟的人多,一個就夠了。
安子誠自是歡喜,做小子一月有五百例錢,家裡又少了一個人的嚼用,加上琮哥兒是個大方的,每到年節另有賞賜,雖說他也不短用的,可誰嫌錢多扎手呢?飛白跟了幾年,寫算樣樣來得,日後說親都要容易許多。哥兒讓他“跟單大良看看”,那意思是以後要當管事的?瞧哥兒小小年紀就想得長遠,自己這一家子好日子在後頭呢!
當下計議已定,賈琮找一日帶了安子誠出城,拿出一疊圖樣:“做得精細些,萬不能有細刺什麼的,顏色鮮豔些,小孩子喜歡。”
本來的莊頭名叫陳福,三十三、四的年紀。之前已經有人傳過話,聽見賈琮說自己帶了莊頭過來,老老實實送上帳冊並鑰匙,只是將本來躬著的腰彎得更低,透著些可憐兮兮的味道。
賈琮不覺點頭,看來是個明白的。不如就叫他試試?反正他家中老小在,想他還不至於為了幾十兩銀子連父母妻兒都不要了。
“雖說不用你做莊頭,但你平平穩穩管了這些年,想來也是有些能為的。這樣,我有件事正想找個人去辦呢,就不知道你家裡可放心你出遠門?”
陳福小心道:“小的出過幾次門,最遠到過金陵府。替主子跑腿原講不得遠近,爺吩咐就是。”他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只盼著這主子不是個小氣的……
“好,那你這幾天就先準備著,我看看能不能託到人跟你搭個伴,這樣安全些。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我平日最喜治印,想弄些福建的壽山石回來。反正如今只是練手,好壞且不論,只要有料子就成。”
陳福忙忙地應了,賈琮又道:“盤纏使費我會叫人送來,只是你同著商隊的人一處走,那都是內行,你趁便跟著學兩手,莫覺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