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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似有似無的,他的視線從蘇青的身上一撫而過。
蘇青的眉目愈發收斂,替他倒上一杯茶,轉身又退回了顧淵身後。
藺影不耐煩道:“廢話少說,你說能帶我們找到柳姑娘,以什麼為證?”
玉緋珏輕笑:“還需要以什麼為證?當然是憑我‘花蝴蝶’的名號咯。”
在這樣的回答下,藺影的嘴角頓時一抽。
“玉公子可知,若是言而無信,會是什麼下場?”顧淵的語調淡淡的,面容間也沒什麼情緒,落入耳裡卻分明感覺含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威脅。
玉緋珏晃著二郎腿的姿勢一頓,攪動著垂落耳側的青絲,似笑非笑:“有我出馬,怎麼會有失手的可能?”
顧淵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推至他跟前:“很好。事成之後,這個就是你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藺影臉色的卻是驟然一變:“老爺,這個人萬萬不可!”
顧淵卻是沒說話,只是垂眸看著眼前的男子。
當看清令牌上的紋路時,玉緋珏面容間的神色有那麼一瞬的僵滯。“原來你是……”他的視線落在顧淵的身上許久,才從震驚中緩緩恢復過來,唇角勾起,輕笑道,“看來今天這個跟頭我栽的並不冤枉。”
頓了頓,他抬手,笑盈盈地將這塊令牌又推了回去:“只可惜玉某遊戲人間慣了,受不得沽名釣譽。只求事成之後,能依諾放我走人就是。”
藺影不悅至極地冷哼一聲:“簡直不識抬舉。”
這種態度難免有些奇怪,前面顧淵要給令牌的時候藺影顯然不喜,此時玉緋珏主動拒絕偏又更加惱怒了他。這樣前後矛盾的模樣讓蘇青不免感到好奇,剛想湊上去看個究竟,顧淵便已經將令牌收回了袖中,道:“也不強人所難。”
話落,一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玉緋珏施施然起身的功夫,微微望蘇青身邊湊了湊,語調曖昧:“這位姑娘好歹舊識一場,不妨送我一路也當敘敘舊?”
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舊好敘?蘇青暗暗翻了個白眼,卻見顧淵並無阻攔的意思,只能跟著玉緋珏身後走了出去。
她有意地走在最後面,儘量與前面的一行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好在一路上這人並沒有有意找茬的意思,倒也安穩。
直到到了左偏房的屋外,玉緋珏將其他人留在了外頭,忽然轉過身來,笑盈盈地問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蘇青心中警惕大作,答道:“奴家淑幼蘭。”
玉緋珏道:“聽聞當時有人偷襲了別院,將你我二人擊暈在了屋中,可有此事?”
用過攝魂散的人絕對不可能記得發生過什麼,蘇青心裡篤定,面色未改地答道:“奴家也不甚清楚,當時只是依稀看到個人影,別的卻是不記得了……”
玉緋珏忽然笑了起來,湊到跟前壓低了聲音道:“很可惜,玉某的嗅覺向來異於常人,當時方圓十里,除了姑娘之外,恐怕並沒有第三個人的氣息。要說起來,當時淑姑娘身上的味道,也甚是奇特呢……”
蘇青不由心頭一跳,抬眼打量著那副嫣然含笑的玉容。
剛在前堂的時候他未出言質問,一直留到現下沒有旁人了才開口敲打,顯然是不想當眾揭穿。她一收唯唯諾諾的神情,緩緩地眯起了雙眼:“玉公子想怎樣大可明說,何必拐彎抹角?”
“倒沒想到,在攝政王府中居然還有這麼有趣的女人。”玉緋珏饒有興趣地看了她一眼,笑得有如輕鈴搖曳,“姑娘放心,此事你知我知,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至於報償,只要姑娘記得欠我一件事即可,具體何事,待我想到後自然會說。”
蘇青聞言不由一噎,縱使萬般不情願,也只能無比悽楚地點頭應下。這人分明是在仗著此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