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牧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用得問嗎,留著晚上給任禾那龜兒子吃。」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任怨因為任禾借銀子給錢俊臣的事窩著一肚子氣,在屋裡躺了大半天,剛才尿急出來解手,依稀聽見韓四和潘二在東屋裡說砒霜,心想韓四買砒霜幹啥。正狐疑,又聽見潘二跟大頭說啥子給他大哥吃,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韓秀峰不曉得他在外頭,拉開門,打算把收拾好的行李往堂屋東廂房搬。
任怨聽見動靜,急忙跑出會館。
韓秀峰沒見著他人,就算見著也不曉得任怨因為無意中聽了個隻言片語被嚇得半死,喊大頭一起幫著搬,搬好再收拾,收拾完兩間房又一道準備十來個人的夜宵。
任怨擔心任禾回來後稀里糊塗著了韓四的道,沒敢跑遠,就這麼守在衚衕口等,等到錢俊臣、任禾、劉山陽回來時已被凍得瑟瑟發抖。
任禾一見著他就不解地問:「二弟,你守在這兒幹嘛,你看看你,臉都凍青了,鼻涕都凍出來了。」
任怨擦乾鼻涕,迎上來急切地說:「大哥,不好了,你不能回會館!」
「為啥不能回?」
「那不是啥會館,那就是個黑店!」任怨看了一眼錢俊臣,心有餘悸地說:「大哥,韓四要害你,他連砒霜都買好了,跟潘二和大頭說留著晚上給你吃!」
「什麼,他想害我?」任禾大吃一驚。
「大哥,真的,他們鬼鬼祟祟躲在東屋裡商議,正好被我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
錢俊臣不認為韓秀峰會做出這等謀財害命之事,一把抓住他胳膊問:「任二,你曉得你在說啥?志行啥樣的人我是曉得的,他跟你們近日無怨、往日無讎,怎麼會害你們的性命?」
「錢老爺,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他……他跟我哥素有嫌隙,一定是懷恨在心,想用砒霜毒害我哥。」見錢俊臣和劉山陽將信將疑,任怨抬起胳膊指著天賭咒發誓:「天地良心,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劈!」
錢俊臣回頭問:「行之,你與韓四果真素有嫌隙?」
任禾不曉得該怎麼解釋,只能模稜兩可地說:「是……是有些過節,錢兄,不管您信不信,要不是我二弟提起,我早忘了這事!我任行之堂堂的舉人咋可能跟他一般見識,就算有啥事也不會跟他一個胥吏計較。」
「哥,你忘了他可沒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地方不能住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換地方?」任禾越想越窩火,咬牙切齒地說:「他既然起了殺心,想害我性命,我豈能就這麼搬走!」
劉山陽越想越蹊蹺,忍不住提醒道:「行之,捉賊還得拿贓呢,我看這事得從長計議,不能因為令弟的一面之詞就去告官。」
「要拿贓是吧,錢老爺、劉老爺,我帶您二位去。」任怨也意識到空口無憑,緊攥著拳頭道:「我在衚衕口守了一下午,沒人進去他們也沒出來過,砒霜一定還在會館裡,找到砒霜不就行了,鐵證如山,我倒要看看他韓四咋抵賴!」
任禾正在火頭上,不等錢俊臣和劉山陽開口,就大步流星往會館走去。
錢俊臣和劉山陽對視了一眼,只能小跑著追了上去。
任禾走進院子,一見著正在井邊打水的韓秀峰便厲聲問:「韓四,你為何要害我?」
韓秀峰被問糊塗了,把井繩交給剛出東屋走出來的潘二,起身問:「任老爺何出此言,我咋不曉得我要害你?」
「砒霜都準備好了,還狡辯!」
「砒霜,哪兒有砒霜?」韓秀峰一臉茫然。
「韓四,別裝了!」任怨衝上來一把揪住韓秀峰的衣領,聲色俱厲地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