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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夏夏無言。還以為頭遭上門叫個板,抬個槓也就罷了,再不然惡言相向,挨兩個耳光,最不濟,好歹弄個慢性毒藥吧?
卻不想,這王妃是囂張跋扈慣了的,她夏夏沒名沒份,沒有需要忌憚的任何倚仗,一次性弄死那是清淨了事,更是側面證明了,這靖王府,果然是這位能人做主當家的…
無需催促,夏夏幾乎是將手中湯藥一飲而盡,連一旁低眉順眼的丫鬟也不免睜大了眼。又怎知,夏夏最不忌的就是毒,與其讓人押著喝下去,倒不如自己來爽快。
何況,人家的丫鬟可是帶著武功底子的,她這手腳無力的情況,實在不該鬧得場面更難看。
反正,這樣的東西,自小也沒有少喝,如今再多一點少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然而,毒藥終歸是毒藥,藥入口腹,總是苦澀的。只有以前那個笨蛋夏才會理所當然地灌下那一碗碗藥一碗碗毒,並且甘之如飴吧?
想一想,到底是多小開始,就忘了藥終歸是苦的呢…
一聲脆響,瓷碗落地,應聲而碎。
梨落終歸是太烈性了一點,饒是夏夏也難免需要緩衝,微微痙攣的手指已經握不住那瓷碗。
朱氏見夏夏喝了湯藥,且效果立竿見影,終於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難得姑娘是個明白人,如此,我也不太過為難你。春柳,我們走。”
說完,竟也不在意床丨上的人如何無力癱倒下去,直接轉了身欲要離去。
也不知道是對梨落之毒性無比信任,還是終歸不喜歡看那死人的場景。
只是當她才要推開門,門卻率先被一把撞開,若不是她腳下慢了一步,只怕要被門板掀到臉。
“朱雁蓉!”
朱氏愕然看著倏然出現紅衣男子,眉頭中帶著她從未曾見過的焦急和震怒,聽著他頭一次喚自己的全名,卻是冰冷危險的聲音。
恍然一笑,恢復了儀態:“好巧,王爺也來探望夏夏姑娘?”
其表情,其從容淡定的態度,完全不像揹著夫君做惡事被抓現形的妻子,反倒似拜訪故友偶然巧遇的泰然。
☆、只許州官放火
這樣的態度扎進鍾離眼裡,惱怒之意更加燃烈幾分,他沒有回話,直接將人一把推開,衝到床前。
朱氏被大力一推,人不由往一側倒,好在她的丫鬟春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身形,才不至於狼狽跌倒。
只是那傲然挑釁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肩側隱隱作痛,在鍾離看不到的角度面如死灰。
夏夏軟軟躺倒在□□,眼眸緊閉,耳邊模糊聽得到聲音,卻不欲理會。
多麼巧合,多麼戲劇,本該是一場天雷地火激烈碰撞的戲碼吧?
可惜,她不是一個合格的觀眾,她對不相干的男人女人在她面前上演這樣的戲碼只覺煩躁。
“你不長腦子?誰讓你喝的!”
狂怒的聲音在耳邊爆炸開來,震得夏夏耳朵一陣轟鳴。
地上還有散落著碎瓷,藥汁大概已然發黑,情境必然十分明瞭。
只是,夏夏覺得好笑。
至於發那麼大火?
不過是一碗毒藥而已,於她來說算不了什麼。
大概不需睡一個時辰,也就散了藥力。何況,他鐘離有什麼立場去指責別人,來這樣質問她?
人家好歹下的藥對她無甚影響,他自己,每天每天,又在她身上下了多少劑量的麻藥?這不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夏夏不會自戀到以為鍾離發這麼大的火是因為她,此刻她的腦子無比清晰,清晰到諷刺。
這個人,不過是惱羞成怒而已,因著那個強勢的女人公然向他挑釁,而他卻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