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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寞的杜雲莎就這樣悶聲在街頭失神般走著,不覺間淚水已然打濕了臉龐。
她討厭聽到&ldo;成績好&rdo;這樣的字眼,討厭聽到誰誰誰又上了&ldo;好的大學&rdo;,討厭聽到誰誰誰又&ldo;新婚美滿、喜得貴子&rdo;,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提醒著她的失敗,她的墮落,她的頹廢。
而這些,本都該是屬於她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那場失敗的高考,或許現在過著那樣平靜&ldo;幸福&rdo;,為社會所接納的生活的,應該是她吧。
她真的很想去喝悶酒,去點一支煙麻痺自己,可是她討厭這些讓人喪失理智的東西。
沉淪過後,一覺醒來的空虛頹廢更甚,陷入泥潭的程度只會越來越深。
天賦讓她行走在不被人理解的黑暗夾道里,卻也不願為她開啟一盞明燈。
她真的好想念南浦,想念柏城。
這次她沒敢把南浦帶回來。
她還不夠有名,腳跟也立得不夠穩,更沒有足夠的話語權能和父母攤牌。
這樣一想,她真的好想快點出名,快點賺得盆滿缽滿,狠狠用比父母更多的錢打他們的臉,讓他們再也不能嘲笑她護在手心裡寶貝的夢想,再用財富和名利狠狠嘲笑那些曾經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好好洗刷這些年來所遭受的奚落和屈辱。
她真的受夠了。
如果她真的想紅,而且只是為紅而紅,難道她做不到嗎?
她有著比那些爛大街的歌手好一萬倍的天賦。
可是她想起了柏城的話。
&ldo;操他媽的,全世界都特麼和老孃過不去。&rdo;
她閉上眼,放聲大笑起來,孤零零站在小河上立著的木橋中央,在清冷的夜色中,她看上去活像一個失意的瘋子。
回到家已經太晚,杜雲莎的電話幾乎被打爆,柴如許是因受不住睏倦上樓歇息了‐‐她的莎莎一直是個個性太強的孩子,離家出走這件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但用不了多久就會因花光了身上的錢乖乖回家的。
杜雲莎望著被黑暗籠罩的樓梯,忽然魔怔一般湧上很多黑暗的想法,索性趁機收拾好行李訂了車票,悄無聲息地把門關好便離了家。
她不知道為什麼能在這麼特殊的日期這麼特殊的鐘頭幸運地搶到車票,或許……
是因為老天也認為她的歸宿不在這裡吧。
她懶得回訊息懶得道歉也懶得解釋,說來說去不就那些,她已經說了一千多遍了。
這就好像是她的死穴,只要她一天不出人頭地,就一觸即發。
她深深嘆一口氣,心想等到她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到來,這一切自然便會迎刃而解。
幸好前段時間的演出和唱片發行讓她的帳戶上多出了一筆積蓄,不然她連離家出走的資格都不會有。
儘管一半要上交給公司,但畢竟是她自己掙來的第一筆收入呀。
而之前呢,只要父母切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就只能乖乖地舉白旗回家投降。
有錢真好。
只是現在她帳戶上的這筆錢,能夠維持她和南浦多久的生活呢?
杜雲莎不禁冷冷地笑了。
太諷刺了。
等了多少天,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
時間真的是一劑神奇的魔藥。
曾經被濺滿了血汙的這片海域,因著時光的沖刷,不覺間已是淡去了那日的血腥淒涼。
但回憶是永恆的東西。
何惜言立在那日帶著出戰的那條扁平大魚上,眼神比最暗的夜色還要幽深,海風拂起她的秀髮,喚回了她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