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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內部審問科的人永遠都那麼準時。”
凌衛猛然愣住。
“內部審問科？”隔一會，凌衛用凝重語調重複了這個詞，憂心忡忡地看著凌涵，“凌謙為什麼會和內部審問科牽上關係？”
凌涵沉默的表情，讓凌衛有像毛毛蟲爬上脊樑一樣的恐懼感。
“告訴我，凌涵。”
凌涵平靜地吐出一句話，“哥哥把軍部當成什麼了？擅自查詢軍部絕密檔案，可以什麼都不交代就輕鬆過關嗎？”
凌衛的心臟猛然抽搐一下，“你是說……”
“衛霆的檔案是軍部嚴厲規定，沒有特別授權絕不允許檢視的，居然斗膽擅自調檔案檢視，雖然沒有密碼，開啟也看不到內容，不過既然有曾經開啟檔案的行為，凌謙就必須接受內部審問科的審問。”
凌衛的血液在剎那凝固。
“那和凌謙無關，是我越權檢視。如果要抓人審問的話，抓我好了。絕對不能讓凌謙頂罪。”凌衛朝通訊器大步走去，“我立即向軍部自首，澄清真相。”
凌涵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把他重重摔在床邊上。
“查詢時使用的許可權賬號屬凌謙所有，不管真正坐在電腦前開啟檔案的人是誰，凌謙都有無法推卸的洩密責任。感情用事的話，唯一的結果只會是讓凌謙和哥哥同時被抓起來。”凌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想到臨走前還笑嘻嘻親吻自己的凌謙，凌衛像心被刀剮開一樣痛苦。
“我……”他抽了一口氣，嘴唇蒼白，“為什麼……查詢衛霆的事情會這麼嚴重。”
“衛霆這個人，是軍部多年來嚴厲禁止調查的物件，尤其是關於他被逮捕的事。二十年來，軍部網路對此事都以第一優先順序進行監視，之所以故意放個需要特殊密碼的檔案在網路上，本來就是當魚餌用的，只要有人擅自查詢就會自動報警，當哥哥開啟檔案時，凌謙就已經上了審問科的逮捕名單了。像我們這種父親當上將軍的人，根本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否則會連累家族。一般審問科都會在第二天早上登門抓人，已經是抓捕的慣例了。”
聽著凌涵平靜的解釋，悔恨的毒牙，不斷噬咬著凌衛。
像受到極刑一樣，扯直了神經，抱著雙臂緊緊蜷縮著。
“為什麼不告訴我？”凌衛抬頭，用痛苦的眼神看著凌涵，“昨天晚上，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內部審問科的事？”
凌涵冷冷地問，“凌謙的心意，哥哥是真的不明白嗎？”
看著凌衛僵硬，凌涵露出苦笑。
“衛霆的事是不能胡亂調查的，這幾乎是軍部上層公開的秘密，凌謙和我都很清楚。哥哥做事之前，如果稍微向我們問一下，哪怕只是問一句也好，這件事情也能避免。”
凌衛被他犀利的眼神刺穿了。
腦海裡迴盪著凌謙昨晚充滿無奈的話。
如果要看什麼檔案的話，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非要這樣偷偷的看嗎？
哥哥對我和凌涵，為什麼就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凌涵說的對，自己只是一個總自以為是被害者，對得到的幸福卻覺得理所當然的、卑劣的傢伙。
他站起來，踉蹌地向門口走。
凌涵攔住他，把他翻過來，按在房門上，“哥哥要去哪？”
“找譚鋒。”
“找他幹什麼？”
凌衛眼中充滿恨意，“一定要他交代清楚。”
卑鄙小人！
“有什麼可交代的？兩軍交鋒，有去找敵人質問為什麼陷害我的嗎？哥哥早就知道譚鋒是修羅家族招攬的人。他奉修羅家的命令對付我和凌謙，真是太正常不過了。”凌涵用天經地義的口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