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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全名,池斯一已經有所警覺,正如人不會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池斯一不會兩次都用所謂“異化”的眼光來看待許星野認為的美食。
“這當然是好喝的啤酒,你喝的這杯是加了胡蘿蔔和山楂的果蔬艾爾。”
“算你答對了。不過這沒什麼酒味,像果汁,還挺好喝。”許星野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慢點兒,是不是蔥油餅太鹹太膩了。”
“沒有,不可能,別汙衊蔥油餅了。”來自許星野油淋淋的嘴唇的否認極為堅決。
“那你拿著這杯,我再去買兩杯。”池斯一從杯託上拿起另一杯啤酒,遞給了許星野。
“這杯是什麼?”
“雙倍幹投新英格蘭IpA,”池斯一想了一下,為了防止酒量本來就很一般的許星野再次抬起杯子一飲而盡,她補充道,“這個很苦。”
“哦。”許星野撅了噘嘴。
池斯一轉身去買酒,許星野立刻抬起杯子喝了一大口IpA,苦到難以下嚥,但還是嚥了。
池斯一舉著兩杯酒回來,看到只剩一個杯底的IpA,“寶貝,要是這麼口渴的話,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能找一個吧檯的位置。”
檔口前的小桌臺上騰出來一點空間,兩位熱情的女人邀請她們加入。
池斯一看向許星野,許星野像只金毛小狗一樣開心地點了點頭。
“你們看著眼生,是第一次來嗎?”說話的女人左手夾著一支黑色的細煙,穿著一件有亮片的吊帶裙,長卷發披在肩上,臉上濃妝豔抹,像是要去參加舞會。
“是。”池斯一點了點頭。
窄窄的桌臺上,靠牆擺著一隻精緻的木盒,捲髮女人掀起蓋子,從裡面拿出來兩支跟她手裡夾著的一樣的細煙,其中一支遞了給池斯一,池斯一接過了煙,說了句謝謝。
當煙遞給許星野的時候,許星野笑著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太會抽。
透過女人手上暴起的血管和有褶皺的手,許星野知道她已經不年輕了。
女人把自己手裡的菸屁股伸到了池斯一面前。
池斯一從女人的指縫裡拿出燃燒的菸屁股,點燃了自己手裡的煙,池斯一深吸了一口,在呼氣時低頭看著拇指和食指之間的這支菸,這支菸似乎與別的菸草沒什麼不同。只是散發著一種經常能在英國大街小巷裡聞到的味道。
許星野站在池斯一身後,下巴放在池斯一的右肩上,看向站在長卷發女人旁邊的戴著無框眼鏡的短髮女人,她的風衣外套下是一身墨綠色的手術服,左胸前彆著某家醫院的名牌。
“馮醫生是剛下班嗎?”許星野問。
短髮女人低頭看向了自己胸前的名牌,笑著說,“我剛結束了一臺外科手術,在值夜班之前出來喝一杯酒,順便找點樂子。”
短髮女人說著,把手放在了捲髮女人的腰後,用渴望的眼神看向了捲髮女人,等著捲髮女人親吻她的嘴唇,她的嘴唇等來了一個混合著酒精和菸草的吻。
“馮醫生是我的常客,”捲髮女人從擁吻中抬起頭。
“啊,這樣啊,”許星野眼含笑意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她明白了捲髮女人向馮醫生提供的是怎樣的服務。
許星野從木桌臺上拿起池斯一剛點的酒,往嘴裡倒了半杯。
“好苦。”許星野皺起眉。
許星野把這杯苦酒遞到了池斯一手裡,表示自己不會再喝一口。
“你們是情侶?”短髮女人問。
“我們不是,”許星野拿起另一杯酒,淺嘗了一口,龍井的香味和小麥的香氣佔領了味覺,許星野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們在玩遊戲,就像你們倆一樣。”
“什麼遊戲?”短髮女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