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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掙扎的蘇燕立刻便愣住了,她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在我往頭頂湧,她一邊顫抖一邊去掰李騁的手指,罵道:「不要臉的,淨會欺負我一個婦人,有種便弄死我。當將軍的不上陣殺敵,盡想著褲襠子裡的事,你爹孃知道都羞沒了臉……」
蘇燕不是大家閨秀,她罵起人來尖酸刻薄不講禮數。徐墨懷是四書五經教出來的皇子,自然看不慣她這潑婦做派,但李騁是軍營裡出來的,什麼下流難聽的渾話沒聽過,便是蘇燕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祖宗,他也照常能擺出笑臉。
「我還偏不弄死你,改日我就去薊州了,你要麼隨我一同去,要麼就等著被送回宮裡,自己看著選。」
李騁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走了,蘇燕被他氣得頭疼,匆匆回了家,也不敢將此事告訴林拾,以免再拖累了她,索性先收拾著包袱,準備過些日子再去別的地方躲一躲,誰知沒等到李騁過來捉她,薊州的戰事告急,他匆匆帶著人離開幽州,完全將她拋在了腦後,想來也不過是故意拿她找樂子。
幽州天寒,沿河都是飛散的蘆花,如同落雪一般。而長安已到了初春,長街邊的柳枝抽條發新芽,柳絮滿街飄散,一批學子為求功名來到長安。
宋箬挎著籃子,看到了正在為徐晚音買花的林照。
徐晚音從馬車中探出半個身子,笑盈盈地同林照說這話,待他買了花,便順手給她簪到發上,一副恩愛和睦的畫面。
宋箬漠然地望著他們,心中早已生不出半點波瀾。她能做的都做了,林照依舊沒能如她所想厭惡徐晚音。倘若林照願意娶她,興許她還能給彼此留幾分情面。
等夫妻二人走了,宋箬也去了橋邊買了幾支花。等她快回家的時候,有些煩躁地丟了手裡的花,又狠狠地用鞋底碾碎,似乎這樣才能發洩她心中的怨氣。
林霽正在院門前等著她,一見她回來立刻迎上前,問道:「阿箬,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身子不好便莫要出門,要什麼與我說一聲便是。」
宋箬垂下眼,輕聲道:「這樣的小事何必要來給你添麻煩,你與林照這樣關照我,實在讓我過意不去,我有何能耐讓你們待我這樣好。」
林霽是林照的弟弟,自從知道了宋箬的事,也時常來關照她,這段時日來得更加勤了。
「方才我看到了林照,他正在為公主買花,只要他與公主不再因我生出嫌隙便好。」宋箬說著,抬手將鬢邊一縷散落的髮絲撥到耳後。
林霽聽她提起公主,本就十分不悅,再看到她手上因徐晚音而留下的長長一道疤痕,心中更覺厭惡,說道:「兄長真是糊塗了,娶了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回來,仗著自己是公主便胡作非為,你的繡工這樣好,日後卻連針線都拿不穩,都是拜她所賜,若不是陛下護著,阿兄早就休了她。」
宋箬無奈道:「公主也是無心之失,本是我咎由自取,如何能怨她,這樣的話日後莫要再說了。」
林霽越想越氣,脫口而出:「什麼公主!分明你……」
他猛地頓住,宋箬盯著他的臉,他又心虛地收回目光,憤憤道:「分明你比她好多了,知知書達理又生得貌美,哪像她半點公主的氣度也沒有……」
宋箬眼神冰冷,溫聲細語地說:「我如何能與公主相比……」
她低眉說話,如花瓣一樣的雙唇微微翕動,精緻的眉眼艷若這枝頭含春的花蕾。
林霽悄悄瞥了宋箬一眼,正與她含笑的雙眸對上,他不禁面上發熱,口舌莫名覺得乾燥。
——
正值春闈,北方戰事頻繁,卻絲毫影響不到繁榮的長安。
徐墨懷去年提到御史臺的狀元,雖是寒門出身,卻也在金錢權勢中投靠了士族之流。倘若他固執自我,不攀附士族,仕途上便會處處受阻,可若他屈服,又與從